未曾请教他们的姓名。”心想:“这人问得好怪。开店的那有—一去查问顾客的姓名的。”
华宗岱并非不知道这个规矩,但因他急于知道这一男一女是否铁铮和他的女儿,所以非追问个清楚不可。当下又再问道:“那么两个人的相貌如何,你总可以约略说得出来吧?”
掌柜的道:“男女都长得很俊,男的是壮健的小伙子,两道剑眉,天庭饱满,挺精神的。女的是鸡蛋面儿,是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姑娘。”他说了一大堆,可还不能说得出那两人的特征。不过华宗岱已是很满意了,当下与空空儿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说过:“好,你说下去吧,那二男一女来了之后又怎样?”
掌柜的接下去说道:“那两位客人刚刚坐好位于,还未曾叫酒。又来了一个人,这人是黑脸膛的粗眉大眼汉子。哎呀,这可闹出事来了。”
空空儿心道:“果然是沙铁山这厮。”连忙问道:“闹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这个黑汉子和那一男一女打起来了?”
掌柜的道:“客官,你真聪明,一猜便着。我也不知这黑汉子是干什么的,他一进店门,二话不说,就跑过去把那张桌子一掀,乒乒乓乓的就和那两位客人打起来啦!”
空空儿道:“结果是谁打赢了?”他生怕他的徒弟不是沙铁山的对手,心中惴惴不安。
那掌柜的说道:“他们这么一打起来,客人都是跑的跑了,躲的躲了。小老儿也吓得躲到柜台底下,那敢张望。不过后来听得有大胆的客人说,他们是看见那两位年轻的客人追了出去的,敢情是他们打赢了。”
华宗岱松了口气,说道:“还好。”掌柜的苦笑道:“什么还好呵?客人跑了个十之八九,都没有付帐。店里的家私杂物,也给打得一塌糊涂。是今天早上才刚刚收拾好的呢。所以你说这是不是倒霉之至!”
空空儿道:“你别发愁,我给他们赔偿一锭银子。”掌柜的眉开眼笑,说道:“这怎敢当,客官的酒钱已经给得多了。”话是如此说,银子还是接了过去。心想:“这两个客人倒真特别,乱花银子,全不当作一回事儿。好像这些银子他们是随便就可拾来似的。”掌柜的那里知道,空空儿乃是天下第一神偷,银子虽然不是拾来的,却都是偷来的。
掌柜的得了许多银子,谈锋更健,接着说道:“石柱上这个掌印,就是那黑汉子的一掌,打成这个样子的。哈,他们的功夫可真是骇人呢!黑汉子这么厉害,石头都给他打成这样,人要是给他打着一掌,那还了得?可是那一男一女,年纪轻轻,却也居然把他打跑了。他们两人挥舞宝剑,只见金光,不见人影。那黑汉子只是一双空手,不怕宝剑。但打不着那一男一女,却几乎把我这间店子打塌了。”
空空儿听他说得活龙活现,笑道:“你躲到柜台底下,又没看见。怎么知道?”
掌柜面上一红,说道:“我没看见,可也听得人家说呀。有两个客人躲在角落里看,一直没有跑的,据说外面也有两个比他们更大胆的客人,就躲在柱子后面看。躲在角落的那两位客人听得‘当’的一声响,那黑汉子大叫一声,就逃跑了。外面那两个客人后来也跟着那一男一女追了出去。地上有破了酒杯碎片,敢情是外面的其中一个客人用酒杯掷那黑汉子。”
空空儿心里想道:“怪不得铮儿与华剑虹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把沙铁山打败,原来是有人暗中相助,却不知道这人是谁?”
华宗岱道:“好,多谢你给我说得这么详细。我再问你一椿事情。”掌柜的道:“客官太客气了,请说。”
华宗岱道:“听说幽州来了回纥兵,最近情形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