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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英雄年少(2/10)

行空在商家堡养伤,闲着就和女儿、徒儿、商宝震三人讲论拳脚。他们在演武练拳的当儿,平斐偶然瞧上一,但绝不多看。他们知这黄黄瘦瘦的孩很大胆,却从没想到他有武功,因此当他偶尔看上一的时候,不论是有数十年江湖经历的行空,还是聪明伶俐的商宝震,从来不曾疑心过他是在留意拳法的奥妙。但他决不是偷学武艺。他心中所转的念行空他们是更加想不到了。因为每当他看了他们所说的奇招妙着之后,心里总想:“那有什么了不起?这样的招数只能对付庸才,却打不到英雄好汉。”因为他其实并不姓平,而是姓胡,他的姓名不是平斐而是胡斐:因为他是胡一刀的儿,那个和苗人凤打了五日不分胜负的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儿;因为他父亲曾遗给他记载着武林绝学的一本拳经刀谱,那便是胡家拳法和刀法的义。这本拳经刀谱本来少了上两页,缺了扎基的门功夫,缺了拳法刀法的总诀,于是不论他多么聪明用功,总是不能门。现下机缘巧合,给阎基偷去的总诀找回来了,于是一加会贯通,武功境一日千里。

当晚平四叔侄俩由家分派,住在西偏院旁的一间小屋中。二人关上门窗,平四丑陋的脸上满是喜,低声:“小爷,你过世的爹娘保佑,这两张拳经终于回到你的手上,真是老天爷有。“平斐:“平四叔,你千万别再叫我小爷,一个不慎给人听见了,平白地惹人疑心。”平四连声称是,从怀中掏那油纸小包,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平斐。他倒不是对这孩如此恭敬,却是想起了遗下两页拳经的那位恩人。平斐问:“平四叔,你跟那阎基说了几句什么话,他就心甘情愿地还了拳经?”平四:“我说:‘你撕去的两页拳经呢?苗大侠叫你还来!’就这么两句说话,那时苗大侠便在他前,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就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不还。”平斐沉一会,:“这两页拳经为什么在他那里?你为什么叫我记着他的相貌?他为什么见苗大侠这样害怕?”平四不答,一张脸搐得更加难看,泪眶中去,忍着不让掉下。平斐:“四叔,我不问啦。你说过等我长大了,学成了武功,再源源本本地说给我听。我这就好好地学。”于是叔侄俩在商家堡定居了下来。平四在菜园中挑粪菜,平斐却在练武厅里扫地抹枪。

他数次要去开门闩,总是给商老太得绝无余暇。见她“夜叉探海”“上步撩刀”“仙人指路”,一刀猛似一刀,阎基把心一横,反背一,叫声“失陪!”左足用劲,窜从窗跃了去。岂知商老太拚着受他这一,如影随形,跟着一刀砍了过去。只听二人同声“啊哟”,一齐跌在窗下。商老太立即跃起,肩虽被踢中,未受重伤。阎基的大上却给结结实实的一刀砍着,再也难以站立。这一下他吓得魂飞天外,只见商老太布红丝,钢刀跟着劈下,忙伸双手握住了她小,大叫:“饶命!”商老太幼时陪伴父亲、婚后跟随丈夫闯江湖,毕生会过无数武林豪杰,如前这般没息的混,却是从未见过,心中一怔,这一刀就砍不下去。阎基索爬在地下,冬冬冬地大磕响,求:“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狗娘养的王八!老太太要,悉从尊便,这一刀务恳留他一留。”商老太叹了:“好,命便饶你。你记住了,今日比武之事,不许漏一字。”阎基求之不得,连声答应。商老太:“去吧!”阎基陪个笑脸,又磕了两个,爬将起来,用刀拄在地下,一跷一拐地走。商老太厉声说:“站住!咱们拚刀之前,说过任谁输了,就得在商家堡留下脑袋。你说话不算数,难我也同你一般混帐?”

阎基凭着两页拳经上的寥寥十余招怪招,就能称雄武林,连百胜神拳老镖也败在他的手下,胡斐却是从至尾学全了的。当然,他年纪还小,功力很浅,许多微之还难以了解。但凭着这本拳经刀谱,他练一天抵得徐铮他们练一个月。何况,即使他们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学到这天下绝艺的胡家拳和胡家刀。每天半夜里,他就悄悄溜庄去,在荒野里练拳练刀。他用一柄木削成的刀来练习,每砍一刀,就想像这要砍去杀父仇人的脑袋,虽然,他并不知仇人到底是谁。但平四叔将来会说的,等他长大**、武艺练好之

傍晚时分,大雨止了,三名御前侍卫了搅扰别过,商宝震相送到大门之外。那独臂人携了男孩之手,也待告辞,商老太向那男孩瞧了一,想起他怒斥苗夫人时那正气凛然的神情,自忖:“这小小孩童,居然有此胆识,倒也少见。”于是问:“两位要上何?路上盘缠可够用了?”独臂人:“小人叔侄落江湖,四海为家,说不上往哪里去。”商老太向那孩童细细打量,沉半晌,:“两位若不厌弃,就在这儿帮忙些活儿。咱们庄大,也不争多两人吃饭。”那独臂人心中另有打算,一听大喜,当即上前拜谢。商老太问起姓名,独臂人自称名平四,那孩童是他侄儿,叫作平斐。

商老太对先夫敬若天神,此言犯了她的大忌,突然间目凶光,刀法一变,四下游走,白光闪闪,四面八方攻了上去。此刻她每一招都是拚命,每一招都是抢攻,早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阎基大叫:“你疯了么?喂,商老太,你丈夫可不是我杀的,你跟我拚命么?喂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一面叫嚷,一面逃窜。他斗志一失,商老太更是砍杀得如火如荼,刀越来越快,此时阎基的怪异拳脚已来不及使用,只想开门闩,逃屋去。面临一只疯了的母大虫,他哪里还想到什么胜负荣辱,唯一的念只是如何逃命。

这一下镖行人众与三名侍卫都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商老太旧时必与那盗魁相识,曾有恩于他:有的说商老太一顿劝喻,动以利害,那盗魁想到与御前侍卫为敌,非同小可,终于悬崖勒。正自瞎猜,商宝震走了来,说:“家母请老镖内堂奉茶。”内堂叙话,商老太劝行空留在商家堡养伤,一面派人到附近镖局邀同行相助,转保镖银前往金陵。经此一役,行空雄心全消“百胜神拳”的名号响了数十年,到来却折在一个市井氓般的盗贼手中,对走镖的心登时淡了。商老太护镖不失,恩情太重,她的意思不敢不遵,同时他心底还存了一个念,极想见一见那位挫败阎基的武林手。当下谢了商老太的好意,一答应照办。

阎基吓了一,回过来,只见商老太脸上犹似罩着一层严霜,显是并非说笑,哀求:“你…你不是饶了我么?”商老太:“饶得你命,饶不得你脑袋。”说着手中八卦刀一扬,厉声:“商剑鸣八卦刀手,素不空回,过来!”阎基咕冬一声,双膝落地。商老太手法好快,左手提起他的辫,右手八卦刀一挥,已将他辫割下,喝:“辫留在商家堡,从今后削发为僧,不得再在黑中厮混!”阎基喏喏连声。商老太:“你裹好伤,上帽,再到厅上招呼你的手下商家堡。”大厅上众人你瞧我,我瞧你,不知二人在内堂说些什么,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商老太颤巍巍地来。阎基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叫:“众兄弟,银两不要了,大伙儿回寨去。”此言一,众人无不大为惊愕。二寨主:“大哥…”阎基:“回寨说话。”将手一挥,走厅去。他不敢上受伤痕迹,行支撑,咬牙关去。众盗不敢违拗,向着一鞘鞘已经到手的银狠狠望了几,转退。片刻之间,群盗退得净净。饶是行空见多识广,却也猜不透其中的奥妙,只见阎基行过之,地上滴滴留下一行血迹,料想他在内堂是受了伤,看来商家堡内暗伏能人,却哪里料得着前这龙钟老妇,适才竟和他拚了一场生死决战。他扶着女儿的肩站起待要施谢,商老太:“震儿,跟我来!”行空一愕,只见他母二人径自了内堂。

奇,却要胜你。”语声未毕,踏步上前,使一招“手连环刀”商老太不架不让,竟抢对攻“削耳撩腮”,举刀斜砍。阎基大惊,心想:“怎么拚命了?”本来武术中原有不救自、反击敌人的招数,但这拚着两败俱伤的打法,总是带着九分冒险,非至敌招难解、万不得已之际决计不用。此时商老太只要举刀一挡,就能架开敌招,哪知她竟行险着,不顾命地对攻。她不顾命,阎基却不得不顾,危急中扑地一,反。这一去势奇妙,商老太手腕险被踢中,八卦刀急忙翻过,阎基才收。原来他练熟了十余招怪异拳脚,近年来在江湖上战无不胜,刀法却是平平,但他另有奇着,将那十几路奇拳怪夹在刀法之中,一路第三四的四面刀登时化腐朽为神奇,居然也打败了不少英雄好汉,此刻施将来,每当刀法上一走下风,拳脚一动,立时扳转劣势。顷刻之间一个老妇,一个盗魁,双刀疾舞,在砖房中斗得尘土飞扬。阎基见商老太刀法妙,自己若非靠那十余招拳脚救驾保命,早已丧生于八卦刀下,一个老妇居然有此武功,不由得暗暗称奇,心:“如此久战下去,若是一个疏忽,给她削去半边脑袋,那可不是玩的。”当下用长藏拙,不住地拳打足踢,偶然才砍上几刀。这法儿果然生效,商老太难以抵挡,不断退避。阎基洋洋得意,笑:“嘿嘿,商剑鸣什么英雄了得,八卦刀法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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