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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豹隐南山(1/2)

第五十章 豹隐南山

在楼上侦查了半天,居然没有一点蛛丝ma迹可循。屋子里点尘不染,出事时,那位多才多艺的姨nainai正在临画勾底子,墨已研好,而且用炭条勾了大半张蓝图,也已用mao笔勾填了一个完整的女人脸相。画拿来时,傅大师特地还把那位得意的门生李玉麟总督叫来共同欣赏了一下。

这当然也是一番炫耀之意,表示老夫虽已退休,但帝春末衰,皇帝、皇后有事还经常来找老夫呢!

李玉麟对这位座师一向礼貌不缺,奉召来到后,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看后,又着实奉承了一番。据李玉麟的印象,这个脸谱就是皇后的那张仕女图中的人,画得已十分神似。

总督是武臣,主guan的是军事,但李玉麟刮是却武兼修,所以才拜在傅太师门下。他的丹青也颇有gen底,他说十分神似,大概不会错。

看了半天后,王老夫子向杜英豪dao:“杜老总,你的看法如何?”

杜英豪dao:“太师说是听见一声惊呼后本发觉出事的,当时在远chu1尚见楼上人影幌动;上了楼,才不见人影,这就颇为蹊跷。”

“哦!杜老总认为何事蹊跷?”

“看情形是姨nainai正在临画时,被强人潜人所起;而且下人也看到了人影在桌前挣动,姨nainai仍是坐看的,可是这地上没有一点墨,而且笔还好好地放在一边的笔架上,分明十分从容。”

“嗯!不错,总座十分细心,见微知着。”

“还请老夫子多指教。”

“老朽追髓东翁多年,刑案也办过不少,略微懂得一点,大家研究;总座,再说说你的看法。”

“若是正在作画时被劫,必为突如其来,那枝画笔就不会放得如此端正;而且笔正放在笔架的笔座凹孔之中,那更不是仓促之间所能zuo到的。这说明了她被劫之时,十分从容镇定,绝非挣扎惊惶之状。”

“不过,府中家人确曾见到挣扎的影子。”

“假如不是家人们看花了眼,就是那姨nainai勾通好了的监守自盗。”

李玉麟大吃一惊,连忙dao:“英豪,这可不能luan说。”

杜英豪说:“我们不放过任何一zhong可能。”

王老夫子dao:“东翁,杜总座的看法极其jing1确,若以迹象而言,确是大有可能。”

听老夫子也这样说,李玉麟倒是大吃一惊。他对这位幕友敬如师保,因为他毕生事业俱是出于这位老夫子的策划,从未出于一点差错;所以,王老夫子也说此事大有可能,他只有张大了嘴。

王老夫子又笑着点toudao:“总座以为这是那一zhong可能?”

“监守自盗。”

“有充分的证据吗?”

“这倒没有,但有不少旁证;如第一,御笔亲泽。价值无限,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dao,这屋中尚有一些值钱的古董,丝毫末损,单盗去了不值钱的字画。”

李玉麟dao:“不,也打破了几样的。”

杜英豪笑dao:“这正是卑职的疑点之二,那些古董掉落地下,是为了证明那位姨nainai被劫曾经挣扎;可是掉地打碎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一些名贵的东西都丝毫未损。以这口唐花瓶来说,放的位置最高,价值也最高,可是居然未碎,反倒是放在最低层的现代墨洗碎了,这只墨洗不但重,而且还不易掉下来,由此可见,俱出于人为zuo的。”

王老夫子dao:“高明!高明!”

“第三,是那位老太师的态度。被劫的姨nainai是他最心爱的人,平白的失踪,落人贼人之手,他却毫无悲戚关切之客,而且他对整件窃案也是毫不在乎,分明是xiong有成竹,早知dao是丢不了的。”

王老夫子捻须点tou,十分欣赏的样子dao:“佩服!佩服!老朽只看到前两点,而总座却能看出第三点,真不愧为江湖俊彦,武林之秀。”

李玉麟dao:“这个…动机呢?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呢?”

杜英豪dao:“卑职想,他们藏起来,过上三五十年,等事情过去,再拿出来,就是稀世奇珍,尤其是画士都没有题字,若干年后,只要题上一个暴发hu老祖宗的名字,算是御赐的墨宝,卑职想就是百万两一帧,也会有人要的。”

江南盐商最富,他们又多半出shen鄙薄,经常以大把银子,向一些名士求得一字一画,以夸斯文;假如能有这么一张御宝可以装点家世,多大的价值也在所不惜的!

李玉麟dao:“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有懂得书画的人,才知dao字画的年代越久越值钱,也有他们才能想到几十年后。”

王老夫子笑dao:“总座,你的理由一很充分,但是不适用于傅太师shen上。此老为官清正,不会为了钱而zuo这zhong事。”

“老夫子又认为是什么理由呢?”

王老夫子dao:“若是那姨nainai在临摹时,一不小心把御笔弄污了一幅,这罪行可大了;于是只有一不zuo,二不休,使所有的画失盗。”

杜英豪dao:“对,还是老夫子的看法shen,反正一样是获罪,但失盗之罪。却要比不小心而犯的大不敬罪要轻一点;再者,他也损夫了一个最心爱的姨nainai,圣上看他老境可怜,自然不忍重罚,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李玉麟愤然dao:“可是下官就苦了,轻则丢官,重则丢脑袋,实非太冤枉。

”王老夫子dao:“圣上若是对他能加矜怜,自然也不便对东翁如何,申斥、记过、罚俸、降级而已。”

“那也够苦了,下官这前程岂非全完了;下官如此尊敬他,他却拖下官下水,这太可恶了。”

王老夫子淡然dao:“他倒不是故意要陷害东翁,只是不得不耳,官场之中,休曰dao义,人都是先顾自己的,如果自顾不暇,就只有委屈别人了。

”李玉麟怒dao:“这太岂有此理了。下官问问他去。”

杜英豪立刻dao:“大人,去不得,卑职等这些都是猜测的旁证,作不得准的,他若一口否认,大人却是毫无办法,抓破了脸就更糟了。”

“东翁,东翁不抓破脸,他对东翁犹有愧疚之心,在为已张本时,必为东翁也带上一句;若是抓破了脸,恼羞成怒之下,要他那些门生故旧同加压力,把责任都落在东翁tou上说,东翁治民不力,盗贼横行。”

“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总督只guan军政,监督地方治安,缉盗该是地方的事。”

“不错,纵使把州县都拉进来,人家不会在乎的,东翁的责任仍是推卸不了,是不是?”

“那…该怎么办?”

王老夫子dao:“东翁只有装看忧心如焚,陪他去多磨,请他多予成全,晚生和杜老总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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