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他们两人还有什么秘密的约定？

李寻笑："无论如何，这件事都该庆祝…你喜用什么来庆祝？"阿飞笑："酒，当然是酒，除了酒还能有什么别的？"李寻大笑："不错，当然是酒，庆祝时若没有酒，岂非就好像炒菜时不放盐…"阿飞笑："那简直比炒菜时不放盐还要淡而无味。"阿飞睡了。

吕凤先的影终于在夜中消失。

对一个受过打击的人说来，世上还有什么比朋友的鼓励更珍贵？

他虽然夹住了阿飞的剑，但手显然还是慢了些。

李寻究竟答应了什么？

但他在临走前，却又突然加了句：

他要的只是"胜利"，并不是别人的"生命"。

吕凤先嘴角带着冷漠而奇特的微笑，冷冷："李探果然是信人！果然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接着："我早就说过，只要他答应，就绝不会失信。"站在吕凤先后的，竟是铃铃。

酒，的确很奇妙，有时能令人兴奋，有时却又能令人安眠。

李寻："谁说的？"

三更半夜，他特地到这家客栈中来什么？

李寻轻轻拍门，屋里立刻有了回应，一人："是小李探！"李寻："是。"

吕凤先目光刀一般盯着他，："你算准了我会答应。"李寻又笑了笑，："我至少有些把握，因为我己看你不是凡俗的人，也只有你这非凡的人，才会答应这非凡的事。"吕凤先还在盯着他，目光却渐渐和缓，缓缓："你也算准了他绝不会要我的命。"李寻："我知他胜了一分就绝不会再手的。"：

吕凤先厉声："你不信？"。

灯光昏黄，李寻的脸却苍白得可怕，他默默的走屋，突然向吕凤先一揖："多谢。"吕风先淡淡："你不必谢我，因为这本是件易，谁也不必谢准。"李寻也淡淡的笑了笑，："这易，并不是人人都会答应的，我当然要谢你。"吕凤先："这的确是件很特别的易。你要铃铃对我说时，我的确吃了一惊。"李寻："所以我才会要她解释得清楚些。"吕风先："其实用不着解释，我也已了解，你要我故意败给阿飞，只不过是希望他能因此而振作起来，莫要再消沉。"李寻："我的确是这意思，因为他的确值得我这么样。"吕凤先："这只因你是他的朋友，但我却不是，…我简直想不到世上会有人会向我提如此荒谬的要求来。"李寻："但你却终于还是答应了。"

吕凤先突然叹了气，："你果然没有看错他，也没有看错我。"他忽又冷笑："我只答应你让他胜一招，那意思就是说，他若再手，我就要他的命。"李寻目光闪动，："你有这把握？"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寻曾经对他说过什么？

门开了，开门的人竟是吕凤先。

他用力拍着阿飞的肩，笑："你还是你，我早就知那打击决不会令你气的，世上本就没有常胜的将军，连神都有败的时候，何况人？"他笑得更开朗，接着又："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更有信心了…"阿飞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认为我从此不会再败？"李寻笑："吕凤先的武功，已绝不在任何人之下，若连他也躲不过你的剑，只怕世上就没有别人能躲得过？"阿飞："可是…我却觉得这次胜得有些勉。"李寻："勉！"

他怎会在这里？李寻怎会知他在这里？为什么来找他？

阿飞："用不着别人说，我自己也能觉得…。"他目光还停留在吕凤先影消失，缓缓接着："我觉得他本可胜我的，他手绝不该比我慢。"李寻："他武功的确很，甚至也许比你还，但你却把握住了最好的机会，这才是别人绝对比不上你的地方，所以你才能胜！"他笑了笑接着："所以吕凤先虽败了，也并没有不服，连他这人都对你服了，你自己对自己难还没有信心？"阿飞终于笑了。

转过街，还有家客栈。李寻突然飞掠了这家客栈的后院。

他的积郁和苦闷已因这一剑而发。

鲜血正从他肩落。

"李寻果然没有说错，也没有看错你！"

阿飞也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再手的意思。

阿飞："我手已不如以前快了。"

等阿飞睡着，李寻就走了这家客栈。

吕凤先脸上却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的瞧着阿飞，断剑犹在他肩，他也没有来。

铃铃怎会和吕凤先在一起？

阿飞脸上仿佛突然了一奇异的光辉胜利的光辉！

已将黎明，后院中却有间房还亮着灯。

李寻的笑脸已现在前。

两人光相视，良久良久，李寻突又一笑，："现在也许，将来却未必。"吕风先："所以我本就不该答应你的，让他活着，对我也是威胁。"李寻："但有些人就喜有人威胁，因为威胁也是刺激，有刺激才有步，一个人若是真的已到'四顾无人'的巅峰，岂非也很寂寞无趣。"吕凤先沉默了很久，缓缓："也许…但我答应你，却并不是为了这原故。"'李寻慢慢的了，："你当然不是。"吕凤先："我答应你，只因为你换的条件很优厚。"李寻笑了笑，："若没有优厚的条件，怎能和人谈易。"吕凤先："你说，只要我答应你这件事，你也会答应我一件事。"李寻："不错。"

这几天，阿飞几乎完全没有睡过，纵然睡着也很快就醒，他总想不通自己在"家"时怎会一躺下去就睡的像死猪。

吕凤先似乎还在等着他手，等了很久，突然："好，很好！"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能从他这人嘴里听到达句话，就已是令人觉得振奋，觉得骄。

这一剑毕竟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