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实却又多么令人无法思议，难以相信。

荆无命："别的事你全不知也不要，但这件事你若不知，你就得死！"上官飞冷笑："这件事若真的如此重要？我就绝不会不知。"荆无命："你绝不会知，因为这是我的秘密，我从未告诉过别人…"上官飞目光闪动，："你现在准备告诉我？"荆无命："不错，我现在准备告诉你，但那也是有换条件。"上官尾："什么条件？"

冷冷接着："但现在我已随时可杀你！"荆无命沉默了很久，缓缓："看来你好像什么事都知。"上官飞："我至少比你想象中明得多。"

荆无命："我要称死，因为活着的人，没有人能知这秘密。"上官飞瞪着他，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

荆无命缓缓："我要杀人，用的就是这只手！"他的手已抬起，是右手。

就算明知这是事实，也是阿飞这人绝对无法忍受的！

这是何等诡异的剑法。

上官飞已笑得很勉，却还是大笑着："这只手…你这只手连狗都杀不死。"荆无命："我只杀人，不杀狗！"

这一剑好准！好毒！好快！好狠！

他拼着以这条断臂，去接上官飞的双环，然后以右手剑自左肋之下刺，一剑刺了上官飞的咽。

断臂。

荆无命的剑法的确可怕，也许并不比他快，但却更狠毒，更诡秘。

剑光只一"闪"已刺了上官飞咽。

"不是。"

良久良久，他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哺哺："你何必要杀我？我何必要杀你？…"他转过，走了去。

上官飞和他同门十余年，从未见他练过一天右手剑，所以死也不明白他这右手剑是如何练成的。

他还是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荆无命突又笑了笑，："只可惜你还有一件事不知。"上官飞："什么事？"

一个残废了人，居然还想要别人的命？

荆无命垂首望着他的尸，神情看来似乎有些惆怅，失望。

上官飞笑声突然停顿，龙凤双环已脱手飞。

"难我真的无法胜过他？"

怀疑，惊惧，不能相信。

剑锋仅七分。

望着荆无命逐渐远去的背影，阿飞突然觉得中一阵血上涌，忍不住就要下土山，追上去。

上官飞的笑声已渐渐小了。

他死也不明白荆无命这一剑是怎么刺来的。

他走路的姿势还是那么奇特，仿佛在暗中合着某一奇特的韵律。

上官飞的呼尚未停顿，额上青一暴，珠也将凸了来，死鱼般瞪着荆无命。

他的确没有说谎。

但就在这时，剑光已飞。

上官飞大笑："你想用什么来杀我？用你的来撞，用你的嘴来咬？"荆无命的回答很简短，也很妙，只有两个字。

但就在这时

这也正是阿飞此刻的心情。

上官飞脱手击的龙凤双环，已打了荆无命的左臂。

"我的右手比左手更快，这就是我的秘密！"

但他必须相信，因为世上绝没有比"死"更真实的事。

荆无命也在冷冷的瞧着他，一字字缓缓，"我的右手比左手更快，这就是我的秘密！"上官飞突然一阵搐，咽中发了"格"的一响。

但他必须相信。

荆无命死灰的睛又收缩了起来，缓缓："我若告诉了你，你就得死！"上官飞："你要我死。"

"一寸短，一寸险"，龙凤双环本是武林中至绝至险之兵刃，这一着"龙翔凤舞脱手双飞"更是险中之险，若非情急拼命，或是明知对方已被死角时，本不该使这一着。

这一着若是使，对方也就很难闪避得开。

上官飞死鱼般的睛还是在瞪着荆无命，目中充满了怀疑，悲哀，惊俱…

这事的确像是很可笑。

剑，鲜血飞激。

那对龙凤双环还是嵌在他左臂里。

如此简短的回答，已不像是在吓人，更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