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棺材，油漆都仿佛还没有完全透。

听到这里，李寻和上官金虹额上也不禁沁了冷汗。

他早就知问不的。

但老人和少女的一番对话，却似已使得他们的斗志完全消失了。

上官金虹突然：："这棺材是谁要你们送到这里来的？"他的声音一发，黄衣大汉的手就立刻停住。

那脚夫又："这棺材的份量不轻，里面好像…好像有人。"

少女叹了气，："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脚夫面上却已吓得变了颜，怔了半晌，才吃吃："是位姓宋的老爷，付了四两银，叫小人们今天将这棺材送到如云客栈的'贵厅'来，还要小人们当面给上官老爷。"上官金虹："姓宋？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只因那可怕的杀气也已消失！

没有人答应。

脚夫："是个男的，年纪好像不太大，也不小了，手很大方，模洋却没有看见。"另一人："他是昨天半夜里将小人们从床上叫起来的，而且先熄了灯，小人们本就没有瞧见他。"上官金虹沉着脸，既不觉得意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上官金虹突然："是孙老先生么？"

风窗，得窗纸艘艘的直响。

四人竟然将棺材笔直抬了上官金虹宴客的大厅。

李寻和上官金虹若是要手，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劝阻。

脚夫："那我们就没有走错地方，这棺材就是送来给上官老爷的。"黄衣大汉怒："你是在找死，这棺材你们刚好用得着。"脚夫陪笑："这是上好的楠木寿材，我们哪有这么好的福气。"黄衣大汉的手已往他脸上掴了过去。

李寻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神龙见首不见尾，孙老先生庶几近之。"上官金虹沉着脸，冷冷："理人人都会说的，问题是他能不能得到。"李寻笑了笑，："能说得这理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动声。

两人虽然还是面面相对，虽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别的人却都透了气，突然觉得压力已消失。

老人淡淡："只可惜有些人还不明白，到了'手中无环，心中有环'时，就已沾沾自喜，却不知这只不过刚门而已，要登堂人室，还差得远哩。"少女："一个人若是到这一步就已觉得自满，岂非永远再也休想更一步？"老人也叹了气，："一也不错。"

然后，他就看到四个人抬着棺材走了院。

立刻有条黄衣大汉迎了上去，厉声："你们走错地方了，去！"抬棺材的脚夫四下瞧了一，嘬懦着："这里有位上官老爷么？"黄衣大汉："你问上官老爷什么？"

少女："禅宗传时，五祖念佛揭：'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留尘埃'。这已经是很的佛理了。"老人："这理正如'环即是我，我即是环'，要练到这一步，已不容易。"少女："但六祖惠能说的更妙：'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何落尘埃。'所以他才承继了禅宗的统。"老人："不错，这才真正是禅宗的妙谛，到了这一步，才真正是仙佛的境界。"少女："这么说来，我学的真谛，岂非和禅宗一样？"老人："普天之下，万事万，到了巅峰时，理本就全差不多。"少女："所以无论什么事，都要到'无人无我，我两忘时，才能真正到达化境，到达巅峰。"老人："正是如此。"

上官金虹："孙老先生既已来了，为何不肯现一见？"还是没有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