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没有泪。
“她没有死。”
小方的心又开始刺痛,这次是被班察那刺伤的。
“‘光’受了极大的惊吓,需要好好休养,你暂时最好不要见她。”
“我一定要撑下去!”
小方的心在刺痛。
班察那居然同意他的话。
班察那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他说:“你是个好人,所以你应该回江南。”
班察那
“每个人都难免会一死,对一个受尽折磨的人来说,只有死才是真正的安息。”
连血都已冷透透,哪里还有泪?
班察那
:“她若见到你,难免会引起一些悲痛的回忆,情绪就很不容易恢复平静了。”
他说“不要他忍受多大的痛苦,不
要他牺牲什么,他都得撑下去的。”
“你应该去见你的母亲,只不过…”
但是现在他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起来,几乎撞翻了桌
,他用力握住班察
那的臂:
班察那说的绝对都是事实,虽然他说的一次比一次残酷,但事实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班察那站起来,面对风沙
打的窗
“只不过你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
吕三在哪里,也不
你在哪里,我都盯得牢牢的。”
班察那神
仍然同样冷酷冷淡。
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比针尖箭链刀锋更伤人的事实。
小方握双手,过了很久才问:“可是我母亲呢?难
我也不该去见她?”
”因为江南也是个好地方,一个人生长在多多情的江南,总是比较温柔多情些!”
小方又问:“难她也死了?”
他凝视小方,中忽然也
和吕三提起“噶尔渡金鱼”时同样炽
的表情!
他反问“你认为我没有法陪你撑下去?”
“你知?你知
他们在哪里?”
小方相信。
班察那
“如果她死了,对你反而好些。”
他说的当然是苏苏。
——他的目标是什么?他想的是什么事?
“因为她是吕三的女人,她那样对你,只不过要替吕三讨回一个儿。”
小方仿佛又想起来,可是他全
上下所有的肌
骨节都已在这一刹那间冰冷僵
:
小方又开始激动。
如果不是因为班察那一直盯得很
,今日吕三怎么会惨败?
“我能。”班察那说话的
气,就像是用利刃截断钢钉。
他说“跟着我的那些人,也一定要陪我撑下去,但是你…”他忽然问小方:“你为什么还不回江南?”
小方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像卜鹰和班察那一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镇定。
他嘶声问:“难你也怕我伤害到她?”
“既然我一直都把你盯得很,我怎么会不知
你
旁最亲近的人在哪里?”
“不是谁的意思都一样,大家都是为了她好。”
班察那看着小方握
他右臂的手,直到小方放开他才回答: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跟你一样,都为父母妻朋友亲人,都要忍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是不是吕三都一样。”
他不让小方再问“为什么”
“我明白。”
小方看着酒已被喝的空杯,只觉得自己这个人也像是这个空杯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是吕三杀了她?”
他说“是我害了她,如果她永不再见到我,对她只有好。”
“我为什么不能再见她?”
他说的也是事实,可是他说得实在太残酷。
“他们到了什么地方?”
“为什么?”
小方忍不住要扑过去,挥拳痛击他那张从无表情的脸。
他冷冷淡淡地问小方:“你说我怎么会不知?”
小方没有问这些,他只问班察那:“你能不能撑得下去?”
“你为什么要我回江南?”
——吕三是用什么法折磨她的?竟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创伤?
班察那
:“只不过有些人能撑得下去,有些人撑不下去而已。”
但是他实在没有锗,小方也知他没有错。
班察那慢慢地
了
:“现在他们都已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绝不会再受到任何惊扰。”
酒在樽中,泪呢?
小方追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们?”
“一个人如果要达到某一个目标,想到他想
的事,就得撑下去。”
他的声音听来如布帛被撕裂:“是不是吕三?”
他的声音冷淡如冰雪溶化成的泉:
班察那又接着说:“我知
你还想见一个人,但是你也不能再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