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脉门。“你不是很想飞起来吗？”

“你要把自己成那样也得有个理由吧。”

聊着聊着，她竟然伏在他睡着。对他的全心信赖以及重伤时的亲密相，让她在他面前本就失去了男女之防的概念。对于嘉树，却是一场甜的煎熬。世间有谁能如柳下惠，抱着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却能坐怀不呢？

“哥，虽然你不讲，我也猜得到你是快意恩仇、叱咤风云的人。让你这事情，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这样好不好，以后你洗发换我来帮你。”

握着她丰的发丝，他本不释手，对她的话只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嘉树掉上船用的板。“过来吧，观音。”

“以后我们晚半个时辰上路。洗么，今晚在客栈我帮你洗。”

她的发长及脚踝，瀑布般泻下来，闪着如珠如玉的光泽。尚在其次，最的是她明朗情，与她并坐，听她言语，他惟愿光永远停驻在这一刻。

他笑：“那我们就讲定了。说真的，观音，一个人若是天天都刀来剑往、快意恩仇，其实也无趣得很。”

彼时正是秋天，烟波的白蘋开着细细的素白朵，近的蓼红鲜明。气清婉，中人醉，他拥着她而忘却外。本就是睥睨世俗的男，又怎会在意旁人目光。渡有远行的人，有送别的人，纷纷侧目而视。

3

发睡觉会患风，他运起“薰风”之功，手掌过，气顿却不会伤及她发。安顿好她，他回自己房里睡觉。暗夜里，掌心中那一缕香气萦回梦，天明犹存。

“可是……”她还在抗议，排山倒海的力量已自脉门涌，挟着她自己的力量，冲向任督二脉。两人的内功本是一，而且他也在方才的一中试了她异于常人的禀赋，承受得起这冲击。

店小二送了一桶又一桶的到天字三号房，他不是不好奇的，但那全散发酷烈刀气的男让他绝了窥探的念。

“明天吧，你发着呢。”

她嘴里一颗糖渍梅，递给他一颗“哥。”

夜来不安地从镜中看着嘉树为自己冲洗发。“哥哥，真的很麻烦对不对？用剪喀嚓一下就清了。”

夜来喜洁净的觉，笑微微地“哥哥，现在换我给你洗了。”

糖渍梅的滋味，正如她微凉的手指碰到他嘴的觉。

“当然，你这么聪明，比我小时候聪明多了。”

他的心思不在茶上。“观音的颖悟超过我想像，如果现在替你打通任督二脉，步更将不可限量。”

一个时辰后，他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通关的一瞬间，她了过去。他分开她成一绺绺的黑发，颤抖的手指抚过她绯红面颊。少女汗透重衣，香更

夜来看着摇的绿波，光在波间闪烁，让她目眩。“不，哥哥，我不。”北地长大的女，对有莫名的恐惧。

我？我要剪得像小女孩那么短。”

“你试过以后就知麻烦了。”

“长发太麻烦了，每天得提前半个时辰起床梳理，而且洗都没有办法洗，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船家奉上茶，她啜了一，皱眉：“哥哥，还是用咱们自己带的茶好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船舱，不敢再瞧她天真无邪的笑模样。为她动情发狂，她却毫无所觉，他只能一再克制，一再忍耐。

她偏要勉他“尝一下有什么关系？”

她两只手吊着他肩膀，眉开笑。“哥哥，我真的过来了，那么以后也会像你一样飞起来啰。”

他闪开“不要。”

“不对，是因为哥哥教得好。”

他朝她微笑，明亮的笑容让她安心，并且超越恐惧。她想：“我现在已经有一些些内力了。就算不过去，哥哥也会接着我。”于是闭上睛奋力一，自觉动作笨拙可笑，却不知船上的他已经失神。紫衣翩翩，罗带飘飘，正好跌在他怀中。他掌住她的腰，轻轻一旋，消解了她跌过来的冲力。

“哥哥要我坐享其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