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小娇道:“我又不是狗鼻子,哪有那么灵…”忽然发觉这岂非自己在骂自己,红着脸去哈易明的胳肢。
易明一面躲闪,一面娇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哎哟,痒死了,柳姐姐,救救命呀!”
那蓝衣少女只是微笑旁观,既不插口,更不插手。
她容貌虽然绝美,面上虽带微笑,但眉宇间却似似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寞之意,当真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那边易挺也迎着了一条紫衣大汉,一条黄衣黄冠的硬长汉子,还有个全身衣衫漆黑如墨,面色却苍白如雪的少年。
黄冠道人自是与孙小娇秤不离锤,锤不离秤的黄冠剑客钱大河,而那紫衣大汉赫然却是紫心剑客盛存孝。
易挺握手寒暄,又笑道:“诸兄远道而来,固出小弟望外,盛大哥居然也会远道而来,小弟简直是大吃一惊了。”
钱大河笑道:“还有要你奇怪的,连咱们也是被盛大哥约来的,你想不到吧?”此人笑将起来,高冠跟着直动,神情虽然滑稽得很,但笑容却甚是枯涩,似是因为终年难得一笑,是以笑起来也觉不大习惯。
易挺道:“盛大哥有亲在堂,向不远游,此番孤身一人前来,其中必有缘故,小弟愿闻其详。”
盛存孝骤见良朋,虽也含笑,但笑容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忧郁沉重之色,果然仿佛有许多心事。
他压低声音,沉声道:“愚兄此番前来相约各位贤弟,便是奉了家慈大人之命,是以昼夜兼程赶了来。”
易挺诧声道:“盛老伯母相召,却又不知为的何事?”
盛存孝语声更低,道:“贤弟久在家居纳福,自然有所不知,今日之江湖,已是风涛险恶,满伏危机,非但久绝红尘之一些绝代高手此番都已倾数而出,甚至那名声仅次于日后、夜帝之雷鞭…”
易挺忍个住脱口道:“雷鞭老人也出山了么?”
盛存孝道:“正是,此老一出江湖,便惹出了无穷风波,竟与日后座下之使者发生冲突,声言定要一闯棠春岛。”
易挺耸然变色,忍不住又自脱口道:“常春岛岂是凡人们能擅入,此老纵然武功绝世,此番只怕也要有去无回。”
盛存孝叹道:“此老性情之孤做倔强,贤弟也该耳闻,他若要去,又有谁能拦阻?愚兄本也要追随于他…”
易挺失色道:“盛大哥,你可千万去不得!”
盛存孝道:“他非但定要愚兄追随,而且还要家母与黑星天、白星武等人相随前去,一行人中,还有个扎手人物…”
易挺道:“谁?”
盛存孝长叹了口气,一字一字道:“风梭风九幽!”
易挺身子一震,竟被惊呆了。
盛存孝道:“愚兄又何尝不知此行之险恶,但事已至此,只好打算将性命交付于他,哪知…唉!幸好雷鞭老人虽然神通广大,但海上航行数日,却也寻不着常春岛所在之地,只有失望而返。”
易挺这才松了口气,展颜笑道:“但闻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凡夫俗子,自然是寻它不到的。”
盛存孝道:“人虽已返,事却未毕,到了岸上,家母便令我前来邀约各位贤弟,以助声势。”
他沉重的叹息一声,接道:“愚兄本不愿惊动各位贤弟,但家母之命,又不敢违,唯望贤弟瞧在昔日之情,唉…”
长叹一声,垂首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