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常常跟他在一起，想不被他传染上都不行。

二

他笑着又："当然是杨凡，除了杨凡外，还有谁说得这话来。"田思思眨了眨，板着脸："还有一个人。"秦歌："谁？"

秦歌："你。"

这大鬼究竟有什么地方能使别人对他这么好？她实在不明白。

杨凡："他名字叫吴不可，但别人却都叫他吴半城。"田思思："为什么？"

伙计："那就少来，斤把酒绝误不了事的。"他又弯了弯腰，才带着笑走了。

田思思忽然发觉自己的确有变了，她以前说话的确不是这样的。

田思思："他已经穷成这样，为什么不将这块地收回去自己生意？"杨凡："因为他生怕收回了这块地后，一到了晚上就没地方可去。"田思思："所以他宁可穷死，宁可看着别人在这块地上发财？"杨凡："他并不穷。"

这人若是个女的，上若没有这么多油，田大小早已一把拉住了他，而且还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还没有想下去，忽然发现前面的黑暗中，有五六条人影走过去。

田思思："他为什么要叫你杨大哥？"

秦歌忽然又笑了。

田思思冷笑："当然行。你连说活的腔调都已变得跟他一模一样了，若非再小了些，他的儿都行。"秦歌："还有个人说话的腔调也快变得跟他一样了。"田思思："谁？"

一个女孩是不是应该这么样说话呢？

秦歌："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这句话不但有趣，而且有理。"田思思："什么话？"

田思思："刚才你为什么不送来？"

只可借他是个大男人，衣服上的油拧来，足够炒七八十样菜。

秦歌："行不行？"

田思思："别人都叫他什么？"

杨凡："他虽然将城的地全都卖了，却换来了半城朋友，所以他还是吴半城。"秦歌："所以他还是比别人都富有得多。"

田思思冷笑："当然行。看来只要是个人，就可以你的朋友，跟你称兄弟。"秦歌笑："但却一定要是个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有些人本就不是人。"田压思蹬了他一，："你也是他兄弟？"

伙计："因为你不是杨大哥。"

杨凡："不错。"

田思思又冷笑："这里一共只有两样东西，吃来吃去都是那两样，有什么好问的？"杨凡眨眨晴，："也许他只不过想听我说话。"田思思："听你说话？有什么好听的？"

田思思又忍不住问："这跛也是你兄弟？"杨凡："他不叫跛，从来也没人叫他跛。。

田思思："没别的了？"

世上的确有人，一举一动都好像带着莫名其妙的特别味，就好像伤风一样，很容易就会传染给别人。

杨凡悠然："有很多人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你难没洼意到？"田思思立刻弯下腰，捧住肚，作好像要吐的样来。

田思思瞪着那伙计，："这里岂非只有跟猪脚。"伙计："还有面。"

田思思："难他是你兄弟？"

杨凡："现在只剩下了这一块地。"

这次东西送来得更快，除了猪脚外，居然还有各式各样的卤菜。

杨凡："吴半城。"

田思思瞪："你又笑什么？"

田思思怔了半晌，又忍不住："刚才那大叫你什么？杨大哥？"杨凡："好像是的。"

他不等田思思再问，扭就走。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一拐一拐的，是个跛。

杨凡："他告诉我，城外有座庙。"

秦歌："一个女人若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就表示她已经很喜你。"田思思又叫了起来，："狗，这狗话是谁说的？"秦歌："杨凡。"

田思思几乎又要叫了，大声："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伙计："从锅里捞来的。"

只要你能想来的卤菜，几乎全都有了。

杨凡："行不行？"

杨凡："他为什么不能叫我杨大哥？"

田思思："还不穷？要怎么样才算穷？"

伙计："没有。"

在某些人看来，有朋友的人确实比有钱的人更富有、更快乐。

田思思："猪八戒。"

杨凡："因为这城里本来几乎有一半地都是他们家的。"田思思："现在呢？"

田思思："你觉得这消息很奇怪？只有一辈没看过庙的人，才会觉得这消息奇怪，可是连个猪都至少看到过庙的！"杨凡也不理她，接着："他还告诉我，庙里有叁个老和尚。"田思思更失望，："原来这个猪非但没见过庙，连和尚都没见过。"杨凡："他又告诉我，今天这座庙里忽然多了几十个和尚，而且不是老和尚，是新和尚。"田思思的睛又亮了，几乎要起来，："这座庙在哪里？"杨凡淡淡："这消息既然并不奇怪，你又何必问？"田思思嫣然："谁说这消息不奇怪谁就是猪。"

田思思："你听到的是什么消息？"

杨凡："今天晚上我还有事。"

所以田思思只有坐在那里生气，气得发怔。

田思思怔了怔，："这块地是他的？"

田思思："他名字就叫吴半城？"

田思思叹了气，："这么样说来，他倒真是个怪人。"杨凡："就因为他是个怪人，所以我才常常会从他嘴里听到些奇怪的消息。"田思思睛亮了，："今天是不是又听到了些奇怪的消息？"杨凡："朋友多的人，消息当然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