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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禅僧真秀(2/2)

这时卓星叫:“和尚,你偷学了我师门的金锁玉关手,还要大言不惭。”

振武已经扑上,他的刀势甚是刚猛,与大场的大风歌刀法不同,大场武功大开大阖,披风六十四路,每一路都如狂风骤雨,偏生又最利贴格斗,屋中虽小,振武的刀势仍是游刃有余。拳诀有言:“一寸短,一寸险”,披风刀有“散之弥六合,藏之纳芥”之称,振武的刀只在真秀边闪动,寒光人,屋中众人被刀气得不住后退,卓星站在门,已被得退门去,但真秀在刀气中直如闲信步,振武的刀法虽然猛烈,却伤不得他分毫。只是真秀也不知为何,只是一味闪躲,并不反击,也不言阻止。

许敬棠:“不知大师在哪所名刹挂单,来锻锋堂又有何指教?”

他还没说完,卓星已叫:“什么?天童寺?”

真秀拉过一张椅来坐下,:“许施主,方才你可看见贫僧夺去施主这一刀所用的招式?”

振武事不多想,许敬棠见他这般冲上去,心中一凉,暗:“这真秀武功不凡,师弟定不是他的对手。难锻锋堂竟要亡于今日么?”昙光一走,真秀便来,虽不知他们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多半不怀好意。可是此时贺客都已离去,单凭几个师兄弟,哪里能挡得住真秀?昙光先行杀上来,将人全都引开,真秀便又上门,敌人这招趁虚而好生厉害。他智计百,此时也想不有什么办法可以挡得真秀。

真秀:“贫僧在宁波天童寺家,来此么,……”

真秀手刚一伸,满屋的刀影登时散得一二净。振武只觉一大力袭来,这力量源源不断,却又温厚无比,这招“野尘埃”只使半招,腰刀突然脱手而。他大吃一惊,猛地向后一跃,双手已在前摆了个架式,以防真秀反击,但真秀却动也不动,手只是往桌上一放,那腰刀“当”一声贴在了桌上,扬声:“果然是这么回事。”

果然,真秀一边闪着振武的攻,一边只在看着来去刀势。振武刀法颇为不俗,刀光闪烁,在空中划过一银光,便如银鲤翻波,但真秀闪得行有余力,若他真个反击,振武这路披风刀法只怕使不十招来。但真秀比振武武功要得多,便是比段松乔也怕是只不低,他要看振武的刀法究竟是何用意?

许敬棠扶住了振武,朗声:“真秀大师,你的武功我等佩服,但师恩如海,若大师想要恃技压人,我等也只能拼得一死了。”

许敬棠见振武的六十四路刀法堪堪使完,心中又是猛地一亮,心:“这真秀是要看师弟的刀法!”

真秀:“许施主请说。”

真秀微微一笑:“许施主差了,贫僧绝无恶意,请坐下再说好么?”

他声音甚响,但也不消他说,许敬棠以下几个锻锋堂的弟都是一惊。昙光自称是天童寺僧人,这天童寺虽然名刹,却非武林一脉,原先旁人只昙光是顺说的,但真秀也说是天童寺的和尚,振武已猛地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真秀。许敬棠也只觉心中一,他原以为真秀定与师门有渊源,哪知真秀居然也是从天童寺来的,不消说,定与昙光是师兄弟辈了。他又:“那敢问真秀大师与昙光大师如何称呼?”

振武之名,心中更惊,心:“这和尚对锻锋堂上下了若指掌,到底是什么来路?”他走上前去,先施一礼,温言:“大师,我有一事不明。”

许敬棠见真秀仍是不骄不躁,心中更是增了几分惧意。真秀说得随和,但昙光刀法如此凌厉,杀人之时也毫不留情,真秀是他师兄弟,只怕也是一般。他:“那大师究竟想什么?”

振武骂:“原来你这秃驴是一路的!”骂声中,已是和扑上。振武人虽鲁,武功却甚是,段松乔的披风刀法已学得了六七成,与许敬棠在伯仲之间。在追赶昙光之时他便已将腰刀挂好,此时刀来,刀光如匹练,便向真秀砍去。

此时振武六十四刀已劈完,他的腰刀一个转折,便要再发六十四刀。披刀刀法首尾相连,只要人力气不竭,这六十四刀便可连环不绝,无休无止地劈下去。但等振武重新再发第一刀的“野尘埃”时,真秀突然清清朗朗一笑,刀影中,一只手忽地伸向振武手腕。

真秀仍是微微笑:“昙光是我师弟,列位施主想必也是见过了,可惜我晚来一步。”

振武:“不你是什么招,反正我是不怕你的。”他嘴甚,但这话也直承真秀若是攻来,自己也只有“怕”的本事了。但见许敬棠沉默不语,心中又大觉奇怪。他知师兄齿灵便,平时说话向来都是若悬河,滔滔不绝,今日却不知为何象个锯嘴葫芦一般不说话。

振武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右脚却突然一崴,似是磕到了什么。原来他退得虽快,却忘了这里是屋里,向后一退,却在一张太师椅上撞了一下,形一歪,正要摔倒,忽然觉得有人一把扶住他的肩,扭一看,却是许敬棠。振武又惊又佩,心:“我只师兄武功比不上我,原来他的真实本领到底在我之上。”但许敬棠再,也实在不会是这个奇怪和尚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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