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模糊,整个人都已变得麻木迟钝。他也没有看见张老实站起来走过去,从孙早兄弟身上
搜出了一瓶药。
直到张老实把这瓶药灌入也嘴里,他才渐渐恢复清醒。张老实仍然别无表情,只淡
淡的问:“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他们了?”
马如龙已经知道。有些事他虽然没有看见,却已经知道,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用
不着亲眼看见也一样会知道的。他知道他已经中了孙早兄弟的毒,一种看不见,也感觉
不出的无形无影的毒。
也们说的也许确实是真话,只有真话才能使别人变得大意疏忽。就在他对他们已经
没有敌意时,他们放出了这种无形无影的毒,就正如有些人已经把某些人当作朋友时,
才会被出卖一样。
马如龙并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些事,可是他能开口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他
们走。”
他说:“现在就放他们走。”
张老实忍不住要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马如龙,因为他们做的只不过是他们自觉应该做的事。”
因为他们还年轻。年轻人做事往往都是这样子的,因为他们要成名,要做一个成功
的人。这不是他们的错。一个年轻人想要成功,想要成名,绝不是错。
孙早兄弟走的时候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看马如龙一眼。马如龙也没有再去看他
们,他不愿再增加他们心中的愧疚。
他只问张老实:“你真的没有见过大婉,也不知道她是谁?”马如龙问:“你一直
都只是这家杂货店的伙计?”
张老实没有回答。他已经把地上的花生一颗颗的捡起来,一颗颗的剥开,一颗颗放
进嘴里。
等他开始咀嚼的时候,才叹息着喃喃的说:“该问的事他不问,该问的人他也不去
问,却偏偏来问我这些废话。”
马如龙道:“我知道我应该去问王万武,这次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来的都是些什
么人?”
“你为什么不去问?”
马如龙道:“因为我现在问的这件事更重要。”
“重要,有什么重要?”张老实又在叹气“我见过大婉又如何?没见过大婉又如
何?你为什么一定要问?”
“因为我想知道她在那里?”马如龙说得很坚决:“我一定要知道。”
“她在那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马如龙直视着张老实,说道:“如果你也曾想念过一个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