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只见这两个银衫少女跪在地上，对望一，突地以袖掩面，轻轻哭泣起来，香肩动，似是哭得十分伤心。

右面少女直地跪在地上，早已不再哭了，目光一会儿乞怜地望向陶纯纯，一会儿乞怜地望向柳鹤亭，轻轻说：“只要姑娘和公将枫儿、叶儿收为仆，让我跟在边，便是救了我们，否则——”眶一红。又似要哭了起来。

咳一声，倏然不语。

这样一来，却是大柳鹤亭意料之外，他不知这两个银衫少女为何单独留下，跟踪自己，亦不知自己此刻该如何置！

柳鹤亭剑眉微皱，停步叱：“你两人跟踪于我，我一不追究，二不查问，对你等已是极为客气，难你两人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陶纯纯柔顺如云，依在柳鹤亭实的肩上，突地仰首悄语：“后面有人！”

柳鹤亭剑眉微皱，低声：“只要我等能力所及，自无话说，此事若非我等能力所及——”

陶纯纯秋波一转，轻轻瞟了他一，婀娜走到她两人前，：“你们哭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语气之间，充满怜惜，竟似对这两个无故跟踪自己的少女，颇为关怀！

语声一了，转就走，他生平和，极难对人动怒，对这两个弱质少女，更是难以说凶恶的言语，只当自己这一番说话，已足够吓得她两人不敢跟踪。

只见她两人突地抬起来，泪满面，泣着：“姑娘救救我们…姑娘救救我们…”一起伏到地上，又自痛哭起来。

柳鹤亭了，咳一声，低声：“山野之中，你两个年轻少女怎能独行，还不快些回去！”他想了半天，所说言语，不但没有半分恶意，而且还似颇为关切，陶纯纯“噗哧”一笑，柳鹤亭面颊微红，低声又：“你两人若再偷偷跟踪我，莫怪…莫怪我再不客气！”

柳鹤亭不禁一愕，心中大奇，却见陶纯纯秋波一转，突地轻笑：“这件事容易得很，我们既然答应了你，当然不会反悔！”

只觉一阵淡淡香气，随风飘来，陶纯纯又已掠至他后轻轻说：“跟踪我们的，就是她们么？”

左面少女接：“叶儿早说过，只要姑娘和公答应，一定可以到的。”

柳鹤亭呆了一呆，还未完全领略她言下之意，那两个银衫少女又已一起仰首啼着：“真的么？”

左面的银衫少女，伸袖一拭面上泪痕，俯首仍在轻位，：“这件事只要姑娘和公答应，就能救得枫儿和叶儿一命，否则…”语声未了，两行泪珠，又自涔涔而，月光映影，山风拂发，伶仔弱女，弱质伶仔，凄楚动人。

枫儿接：“我们只请姑娘可怜我们，枫儿和叶儿若不能跟着姑娘一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杀死，而且说不定还

“叶儿”和“枫儿”破涕一笑，轻快地又一叩，声：“婢拜见公，姑娘！”纤腰微扭，盈盈立起，仍有泪痕的面靥上，各各泛起一丝笑。

陶纯纯波一横，接：“你两人若被人欺负了，或是遇着了很困难的事，说来我和这位公一定帮你解决，绝对不会骗你们的。”

叶儿、枫儿两膝一，倏地又跪了下去，左面的叶儿颤声：“姑娘兰心慧质，什么事都逃不过姑娘里。”

谷外，山虽仍和方才一样苍茫，大地虽仍和方才一样静寂，但这苍茫与静寂之中，却似平添了无数凄凉之意。

哪知突听这银衫少女喊：“公留步！”

他们没看方才走过的山路，缓缓前行，突地陶纯纯恨声说：

“不错，定是乌衣！”

叶儿、枫儿齐都一愕，容失，波带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所措地对望了几，却听陶纯纯又：“可是你们明明知绝对无法跟踪我们，却又不敢不听从两个‘将军’的命令，想来想去，就想了个这样的绝招来对付我们，知我们心，不会不答应你们的，你说是不是？”

又是一段静寂的路途，他们后的山林中，突地悄悄闪两条白影，闪避着自己的形，跟在他两人的后！

秋夜荒山，面对着两个云鬓蓬、衣衫不整、哀哀痛哭着的少女，柳鹤亭心中怒既不是，怜又不是，一时之间，竟作声不得！

柳鹤亭轩眉：“你两人若有——”

陶纯纯星眸凝睬，柳鹤亭长叹一声，缓缓了，陶纯纯轻轻：“这位公已经答应了你…”右面的银衫少女仍然不住哭泣，一面哀声：“姑娘若不答应，叶儿和枫儿一样还是没命，只望姑娘可怜可怜我们…”

啼声婉转，凄楚动人，膝胧夜，衬着她两人伶仃瘦弱的躯，柳鹤亭不禁长长叹息一声，低声又：“你两人若是有什么困难之事，只对这位姑娘说便是！”陶纯纯靥之上，梨窝微现，瞟了柳鹤亭一，轻声：“对了，你两人若是有什么困难的事，只对这位公说好了！”

陶纯纯轻轻一声叹息，缓缓说：“他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们，难我还会不答应么，快起来，不要哭了！”

柳鹤亭剑眉微剔，冷“哼”一声，装作不知，缓缓前行，看前面便是自己与“戚氏兄弟”相遇的那条山，夜朦胧中，山上似乎还停留着数匹健，他脚步越来越缓，其实却在留神分辨着自己后的声息，突地大喝一声：“朋友留步！”掌心一穿，形突地后掠数丈，角一扫，只见两条白影在林中一闪，柳鹤亭转正待扑去，哪知林中却已缓缓走两个披着长发的银衫少女，缓缓向他拜倒。

陶纯纯带笑看她们，半晌，又：“不过我要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被那两个‘将军’命来跟踪我们的？”

柳鹤亭心意数转，思前想后，终于亦自长叹一声，低声说：

“乌衣！一定就是那些乌衣！”

左面少女哭泣虽止，泪痕却仍未，也轻叩了个，哀哀：“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