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喊着扑过去。
“华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静冥师父冷笑着“我不知道。”
剑风凌厉地袭来,在刹那间华清眸中闪过绝望的神色,侧过头去不想再看。
“叮!”金铁交鸣,刺耳的声音从剑身上响起,静冥手中的长剑猛然一震,剑势偏了出去——“谁?!”惊怒交集的,师父瞬地抬头看向山门的方向。
得了那一刹的空档,华清顾不得别的,立刻扑上去死死抱住了师父的腿,生怕她再度出剑,一边回头对着华璎急喊:“快走!”
然而,卫庄和华璎看着山门方向,却居然一动不动。华清心下大急,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过去——暗夜里,居然有一行火把烈烈地燃烧过来,沿着山路蜿蜒奔近,声势惊人。
队伍走得很快,一顶软轿已轻轻放下地来,轿帘掀起,一个人欠身步出软轿。
“风神会?”华清震惊地脱口而出,神色也是一变,手却更紧地拥住了师父的双足,感觉师父的身子似在微微颤抖。软轿里走出的那人,也不见如何举步,却瞬间便到了天心阁阶下。仿佛是方才一阵急促的赶路让身子有些不适,微微咳嗽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来到台阶下,站到了那一对情侣和静冥之间。
“大……大哥?”心下一宽,卫庄感觉神志随着血液的流逝慢慢模糊。他今夜本是瞒了大哥孤身潜入白云宫,本以为盗取了青鸾花便可迅速返回,却不料,风涧月竟得知了他的动向,连夜带人追了过来。
风涧月没有答话,甚至没有看兄弟一眼,脚尖只是一挑,地上的流光剑倏地跃起,落入他枯竹一般的手中。
“阿芷,这些年我一味让着你,但凡事总该有个限度。”脸色枯槁的男子振眉,看着鹤氅羽衣的女冠,隐隐的有些爱怜交加,却又带着掩不住的孤愤“你如何待我我都不怨你。只是,你若要逼迫二弟他们,我却不会答应!”
华清方才急切间抱住了师父,生怕她又要加害师妹,然而,回头看着风神会大当家对师父拔剑说的那番话,她心中一阵翻涌,感觉无数复杂的悲欢情仇涌上心头。
静冥师父却站着一动不动,眼看着风神会的弟子们拥入山门,火把照耀的碧城山上荧荧的磷火都黯淡了不少。十五年了,又一次看见风神会大举进入白云宫!
华清感觉师父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却转瞬平定如初。静冥手持长剑,看着台阶上相依而坐的一对人,眉间似乎有什么动了动,然而,却只是漠然回答:“风大当家,你二弟勾引我门下女弟子,私自窃取重宝青鸾花意图逃下山去——我清理门户,理所当然。”
“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冠,风涧月忽然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好,事到如今,万难善罢甘休。静冥宫主,冒犯!”风涧月脸色肃穆,缓缓抬手。十五年了,他忍了十五年,躲了十五年,想不到,终究还是要来一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风老大!师父!”有些惊惧的,华清脸色苍白,有些求助似的望向一边的二师妹。然而,华璎的一颗心此刻全系在了卫庄身上,见他伤重昏迷,身外的一切根本入不了她心头半点,自然也没有看见十五年前的悲剧即将再度上演。
“华清,你放开手。”静冥的声音依然缓缓响起,平定,不带一丝起伏“替我把凝碧剑捡起来给我。然后,回去,把师妹们都叫起来。今晚白云宫有生死之劫。”
华清抬头,定定地看着师父,又回头看看风神会的龙头老大——十五年了,这两个人都变了那么多。然而,依然如同昨日般,在天心阁前拔剑相向。
“风老大!你不能怪师父!她、她不是有心要这样对你。十五年前——”华清忽然横了一条心,将十五年起前那个深埋在洞中的秘密喊了出来。
“华清!给我放手!滚一边去!”陡然间,静冥脸色苍白,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额角,顺势一脚想将死死拦着她的大弟子踢开。
华清当胸受了一记,却依然不肯松开手,含着泪对着风涧月大喊:“十五年前,师祖逼着她喝了洗尘缘啊!师祖逼着她!她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滚开!”静冥平静如冰的脸色终于变了,一把推开华清“胡说八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