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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寒冰窟里见奇珍(2/7)

桂华生:“怪不得藏灵上人一见尼泊尔王,就问提达多和龙叶大师有没有来?原来他是想找帮手。”白衣少女:“提达多练的是掌力,龙叶大师则是佛门弟,他们都不会与藏灵上人争夺这把剑的。不过藏灵上人的算盘也打得太如意了,像龙叶大师这等人,岂肯助他掘宝?”桂华生听白衣少女纵谈奇人异宝,对她份更是怀疑,心中想:“她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龙叶大师怎肯把梵文秘典付托给他,还告诉她这个大秘密。这等世间的人异士,竟然都肯折节下,她又是什么人呢?”

说话之间,忽听得山腹中传叮叮的铃声,这时桂华生和白衣少女已到了玉女峰的冰坡上面,正对着冰窟,他们轻功妙绝,守护在窟旁边的武士,竟然听不声息。

过了好一会,白衣少女才好像从梦中醒来,笑:“我要去找天下第一奇珍,却不想给这天下第一景迷住了。嗯,咱们还是走吧!”

铃声愈响愈急,那四个武士突发怪声,不约而同的跑到,过了一会,扯起四只吊蓝,每只篮中,都躺着一个面青白、奄奄一息的武士。

但见有四个带着月牙弯刀的尼泊尔武士,在冰窟旁边手舞足蹈,其状甚怪,桂华生起初莫名其妙,光一瞥,见白衣少女面有忧,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这四个武士耐不住冰窟的奇寒,故此跃如狂,藉以增加温。

随在吊篮之后,藏灵上人一跃而,袈裟一抖,飞了漫天冰屑,桂华生在数十丈之外,也自寒之气,瞧那藏灵上人,虽然冻得面惨白,不过仍是步履安详,举止从容,桂华生想:“这四个武士服有御寒灵药,在冰窟外面,尚自冻得手舞足蹈,冰窟之中,想更是奇寒无

绕过冰湖,走了约一个时辰,愈上愈,山势也愈来愈险,俯览群山,片片浮白,在云气弥漫之下,恍如云海中星罗棋布的岛屿。这时已是正午时分,但寒气却愈来愈,白衣少女忽:“你听,他们在那里发掘了,咱们来得正是时候。”桂华生抬一看,前面是一座峻嶂的山峰,山形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凝神细听,隐约有凿石的声音,好像就是从冰峰的山腹里传来。

白衣少女:“原来你已见过藏灵上人了,他还有什么说话与举动?”桂华生:“他向尼泊尔王要了八名武士陪他。”白衣少女面倏变,:“他大约是想借用尼泊尔武士所佩带的百钢刀,呀!怕他纵有御寒奇药,这八名武士也禁受不住那冰窟寒。”

“在这念青唐古拉山的玉女峰下,有一个冰窟,冰窟里有的是亿万年来亘古不化的冰雪灵,若用这寒冰制成刀剑,逾钢铁。这还不奇,玉女峰本产玉石,冰窟里的冰雪灵,与玉石凝结。有一块大玉石,正在冰窟的中心,与冰块灵化而为一。若把这块玉石最中心那一玉凿来,铸成宝剑,那一奇寒之气,就足以今人退避三舍,你想若得了这亿万年寒玉所成的冰魄寒光剑,岂不是可以无敌于天下!”

桂华生一笑:“若真是如此,那就是普天之下最奇怪的宝剑。不过,若非明之士,这把剑得了也没有用,反而要冷坏了自己。”白衣少女:“别说剑了,就是这冰,也不是寻常人可以下去的。听说藏灵上人遇游西藏名山,无意中也发现了这冰窟的秘密,他为此采集了各奇药,炼了一,服之可以御寒,经过了几十年的准备,又费了无穷心血,测了冰窟的中心所在,和寒最弱的时辰,直到今天,他才敢到这玉女峰来掘宝。”

白衣少女:“三年前我有缘得见印度的龙叶大师,那时我刚学剑术,向他请益,他传了我几内功心法,对于剑术,他谦说不是所长,不过,他却送给我一梵文秘典,内中就记载有一个神话般的秘密。

:“藏人传说,念青唐古拉山之上,有一个天湖,果然不错,你看这个大湖,天相连,真的像在天上一样。”(羽生:这个大湖即是后来的地理学家勘察之后,认为是世界第一湖的“腾格里海”藏名“纳木错”,即“天湖”之意)白衣少女:“此景只应天上有,咱们到了这儿,也像神仙一般了。可惜上面没人居住。你们中国陶渊明的话:‘结庐在人境,而无车喧。’意境甚,可惜他所想像的也只是‘人境’,若是在夭湖之上的冰峰结庐,那就是仙境了。”桂华生笑:“事在人为,尼泊尔王可以在鬼城中造庙建塔,咱们也自可以在冰峰之上造楼阁亭台。”白衣少女:“嗯,你想得真,我到这里,也彷佛到了我梦中的仙境了。”取玉笛,轻一曲,桂华生听那调正是苏东坡的“调歌”,听到“我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不胜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间?”笛声虽停,遗韵枭枭,但见白衣少女悠然存思,恍惚若梦,此时此刻,却不知她心中想的什么?

桂华生满怀纳闷,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宝贝,称得上是世间奇珍?”白衣少女:“你不信么?要不是世间第一奇珍,藏灵上人焉肯为它费了半生心力。这件宝贝就藏在玉女峰的千丈冰窟之中!”桂华生愈听愈奇,:“好妹,快说吧?你又是怎么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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