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只留皮囊,阴域即据尸吸取已化的血肉,十分歹毒。武林中的化尸丹,有几种就是以腐尸中的血肉所配制,真正获得阴域本身的毒血所配者,极为歹毒而罕见,因这小毒物极不易找,而且不易接近。这老残废匿居贺兰,距大漠近在咫尺,可能获有此物。如果他的话不假,天!到哪儿去找解药,即使有,远水救不了近火,太晚…”
山海之王根本不在乎,淡淡一笑道:“老怪物危言耸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感到任何不适,不必大惊小怪。”
没有任何不适是假,他确是感到酸麻的感觉,缓缓向体内移动,如果不是他体质奇异,可能已经躺下了。
伤口虽小,但血液似乎无法止住,他感到奇怪,平时即使挖掉一块肉,也不会流太多的血,他可以将附近经脉的气血自行闭死。可是今天怎么不灵光了?小小的伤口竞止不住血呢,怪事!
他逐渐感到有点儿头晕,但并无大碍。血必须止住,不能让血自流。
猛想起革囊中另一支玉瓶之中,有一些一包包的药粉,清香扑鼻,不知有何用途;用粉末堵塞伤口,大概定然灵光。
他探手入囊中摸索,摸出那支凤瓶,取出一包药散,倒在掌心向伤口上一抹。
作用对药了,药末一沾伤口,立即凝成一层金光闪闪的薄漠,象是琉璃,富有弹性,血不但止住了,酸麻之感慢慢消失了。
一旁的独眼狂乞,一直以惊惶的神色注视着他,双手不住颤抖,五指扣得死紧。这一生中,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青年高手,眼见他即将走向死亡。只感到心中发酸,激动地盯视着他,束手无策。
山海之王看了老花子的神色,只觉心潮。阵激动,对老花子的关怀和焦急,从心底泛起感激之情,道:“老丈,请放心,我死不了。”
独眼狂乞怆然道:“老花子无能为力,我好恨,要不是我打岔…”
山海之王突然打断他的话,向林中大喝道:“你这家伙等久了,滚出来!”
声狼轰传中,十余丈外树顶枝叶浓密处,传出凛凛风声,枝叶微响。
“哪儿走?留下,”老花子怒叫,飞掠腾上林梢。
山海之王本想追人,但略一作势,便觉头脑一阵昏眩,只好止住了。
“是你这凶魔,别走!”老花子在十余丈外叫。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飞扬,逐渐去远。
山海之王摇摇头,昏眩之感逐渐消失,他踱到暗器之旁,伸手去拾。
“动不得,老弟。”老花子的声音传到,人也急掠而下。
“怎么?不能动?”山海之王住手问。
“没有解药,不可沾手!沾者同样无救。咦!你还能支持,真象不怕这歹绝奇毒呢?
你的药散何名?”老花子一面说,一面走近察看伤口.伤口已被一层金色琉璃膜盖住,看去并无异状。
山海之王微笑道:“我也不知何名,可能是一种解毒圣品。”一面说,一面用木棍将暗器压入泥中。
“咦!老弟,人真不可思议,竟然有化解阴域奇毒的解药,谁送给你的?”
“我自己的。”他去拾起包囊,背上便向林外走。
“老弟,请教这次到中原有何贵干?”老花子跟上问。
“四处遨游,也许我要寻访我自己的私事。”
“哈哈!如果是四海遨游,老花子萍踪四海九州,老马识途,老弟如不见弃,愿为向导。”
山海之王站定了,扭头凝视着他半晌,说道:“老丈,你能带我到中原走走吗?”
“哈哈,你所指的中原,是指中原之地,仰或是意指莽莽红尘中的花花世界?”
“我也不专指何,人云亦云,慕名而已。”
“老弟你号称山海之王,未曾进过中原?”
“是的,我生长仙海,离开那儿不足十日。”
“呵呵!咱们走吧!先到咸阳,再往下先办一件大事,老花子便与你遍历九州,看看中原的锦绣河山。”
“老丈不是西上有事吗?”
“刚才树上逃走的人,名叫天聋矮叟,他有一个老伙伴叫金毛吼景泰,在河南府做案,击毙事主,愉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我一听消息,便四处查访追问西陲,仍然音讯毫无,在这儿发现了老矮鬼,他们定然不会远走,可能也要办一件大事,正与我所办的事有关,早晚咱们要碰头的,不用再找了。咱们走。”
“哼!那两个该死的老狗,我追了他们三天,他们反而盯住我了,下次定不让他们跑掉。”
“你曾追他们三天?”
“是的,在高泉山。他们像兔子船乱钻狗洞,不然我要拆了他们的骨头。”
“哈哈!那更好,他们定然再追来盯梢的,他们从不放过要得之人和物。走啊,”
山海之王向武当两个大汉沉声道:“你两个家伙听了,下次再那么无礼,我要将你们的骨头掼松,不信且试试,如果不服气,咱们在江湖上见。”
有刀疤的大汉道:“武当派的人,不是省油灯,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