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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2)

双泪坠清波。

丘壑已蹉跎。

酒,

起悲歌:

回首望霄汉,

于今重到何事?

平生太湖上,

呆了半晌,客人哑着嗓:“痛快痛快!”回望桥,那首词正墨迹犹新,酣畅淋漓。重读过,只觉一冰月当砸下,冰凉彻骨;再读一遍,忽又觉一腔血直冲脸上,忠义愤发。那客人喃喃:“罢了,罢了,书生误我!书生误我!”艄公只怕迟延多事,也不待饭熟,便解缆东下。只那客人把一曲《调》悲歌三,慷慨不已。

归去老渔蓑。

换取扁舟一叶,

拟把匣中长剑,

※※※

那妇人叹了气,接着说:“便留在这儿,又有谁敢招待?上回赵家桥那几家人家不知哪一不周得罪了通译,被他撺掇着金人把那一家老老小小吊着打杀了多少,又有谁敢了?活在这个时世,真是造孽啊!”文士不由默然,回看那长桥,桥是石砌的,栏已有些残破了,停舟系缆的桥墩上却笔势纵横,墨迹淋漓,依稀题满了字。从读来,正是一曲《调歌》:

岂谓今日识戈!

脍新鲈,

净洗胡尘千里,

泻三江雪狼,

愁比云多。

没想岸上有行路的行人认得他是镇江名士沈放字傲之的,当晚住宿时又听得七里铺烧杀之事,私心忖度,以讹传讹,第二天消息便不胫而走,竟说某月某日,沈放单孤骑,青衫溅血,于吴江长桥北岸七里铺截杀金使二十余人、千夫长一人、及护送宋兵若,散发断剑、秃笔题词、放舟而去。不日谣传京师,天宗览词默然,一言不发,将那首词传视丞相。秦丞相也由此立即派遣缇骑,暗诏严访。一时之间,一曲《调》,歌起大江南北!

太平生长,

无为挽天河。

词尾没有属名,算是无名氏之作。文士读罢,不禁也有一悲概由衷而来,联想当今时势,似是自己心中也有所言,正待凝思,忽听艄公惊:“客人,你听!”侧耳听去,却是对面那个小村七里铺隐隐响起了一片喧噪之声,虽离的远,还是渐次传了过来。先是怒叱恶骂,渐渐的,里面夹杂着一声声衰号,接着依稀的竟有“救命、救命”的声音——想是村民惨遭金使欺凌的呼叫,相随的隐隐有野的笑声耳,像金使的鼓掌声,又象宋兵的奉承声,客人与艄公对望一,已知就是适才淘米妇人所说的那群金使在作恶了,不由相顾惨然。那艄公忽“咦”了一声,只见一路上遥遥能见的那一人一骑这时慢慢走来,正缓缓向那个村行去,这一去,可不是羊?艄公人老心慈,忙扯着嗓:“喂——”,却又不敢太声,怕惊动对岸金人。离得太远,那人想是听不见,船上二人着急,正待齐声再叫,忽见对面村红光,还夹杂着黑烟,竟着起火来!火势转瞬之间已然大盛,这么的天,想必是有人故意放的。艄公一楞,人都惊呆了,那长文士一掌拍大船舷上,怒得都说不话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却见对岸那一人一骑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忽然加快,卷蓬似的,远胜凡,直向那片小小村落奔去,转间没火中,踪影难见。船上两人“呀”地一声,正不知那人要怎样,这不是又添去一条命?正满怀悲悯地等着他的呼救。——对面村里的惨叫却早已停了下来,想来不上一会工夫,一村人已死的死,逃的逃,光了。隐隐只有一片笑声耳,听着残忍而耻辱,让船上两人都忘了在何,是何家国!那隐约的笑声忽被打断,接着化为怒叫,然后不是一声惨叫、而是一声声连成一片的痛呼衰号,夹杂着金人的咒骂,还有护送宋兵的帮腔。两人远远的只见对面火光冲天中似有什么一闪一闪,东飞西掷,雷奔电掣,每一停便是一声惨呼传来,尖锐凄厉,远比他们刚才笑的声音更大更刺耳。一个平静的小村竟似变成了边沙场,直惊得艄公瑟瑟发抖,那文士也心底骇然,喃喃:“剑气纵横?剑气纵横!”——这分明是适才那人路见不平,拨剑杀贼呢。人声却只是在火光中挣扎,竟没望见一个人影能逃村来。隔了良久,最后一声特别长的惨嚎后,除对面火光黯淡,边江嘶嘶,十里之内,再无人声。想是飞鸟也惊呆了,树颠草丛,更无一羽之振,一虫之鸣。船上两人侧耳倾听,良久,只听得一串微微的“踢哒踢哒”声传来,却是那了村,渐行渐远,慢慢化成了一团看不清的墨

银艾非吾事,

短棹几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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