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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短刀(2/6)

却见三娘已改了脸,发作:“我们相公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你们这般画影图形的缉拿!竟然在路上拦关卡了,当真没有王法吗?——你们几位、是哪个衙门的?”

三娘又问了一遍:“相公,你真的不想去?”

她连那镯和簪就一起要递给那个长着扫帚眉似能主的人。

沈放也没料到原来还是为吴江一词的那档事——逃了这么远,竟然还是没有躲过,想想心下也不由骇然——这姓秦的一人,竟然如此爪牙四布,自己刚刚到了余杭,他怎么就知了?他自己倒无所畏惧,只是、只是,带累三娘了。

见对面人还沉着没说话,三娘便卸下发上一支乌银翠的银簪,看看对方,又褪下两只腕上的金镯轻轻发抖,仿佛十分惧怕。她微微向前伏,反把沈放一人遮在后面了,这么说着,她就象止不住害怕地反向前面蹭去,她材本就瘦削,这么一步步轻微颤动更显得怯了。沈放以为她吓傻了,忙伸手向她一拉、竟没抓住,要跟上前,却见她一只手在背后向自己轻轻摇了摇,明明是阻止自己拉她,正不知她是何打算,想起她在车上的话,也只有停住了。

说完,她一脸浅笑地看着沈放,沈放却不由一脸怒,双直瞪着她:“三娘,连你也不知我的心!嘿嘿、不过是为了吴江长桥上一首词,也没说什么,他真的就想尽天下苍生三缄其吗?土可杀不可辱。还说是‘请’,叫这么几个车把式来这不是绑架吗?”

两人只有下车,却是三娘先开。只见她先打量了对方一,开:“几位大哥可是缺钱吗?我夫妇上虽然所带不多,但诸位要尽拿去,只要不伤我夫妇命。”

这回三娘脸上一楞,问:“愚夫妇并不认识诸位呀——这请字从何而来?又在这么荒郊野外的,你们主人是谁?有这么请人的吗?”

沈放随:“不去。”说完之后看看对方四人的架式,已知去与不去早由不得自己了。

那四人果然目光齐齐盯在那金镯上,那镯并不重,但是镇江府沈家的旧细,扭丝镶翠,一望就知能换不少银。中间那个材瘦长、长了一对扫帚眉的人不由咽了一唾沫,使劲咳嗽了一声,像勉压下心贪念,着嗓说:“不敢,夫人误会了,我们不是劫匪,不要钱,只是来请人的。”

沈放的脸便青了。三娘却轻声劝:“其实去了后,只要相公脾气,说不定也不会太槽糟,毕竟沈家是江左望族,加上相公之才,在朝廷中也是有人知晓的。论人论事,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只要相公随和些,说不定那秦相爷还会赏识相公的才华,就此青云平步了呢。”

对面中间那人表面上还是满脸笑容,:“不敢、不敢,夫人别和我们一般见识,我们这些跑的知些什么,都不过是赶车吃饭的苦哈哈,也是奉命行事。还不是从秦丞相那儿接的令,我们也没那个福份,只是我们当家的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了。据说沈放先生前几个月在吴江长桥写过一首什么词,万岁爷都知了,是秦老爷想见先生一见,就叫我们这个……这个来请了。”

三娘见对方态度还好,面容转温,:“这还象话。”回:“傲之,去是不去?”

沈放摇摇,三娘却似面有喜,轻声说:“其实有好些事还是可以自己主的。”说着抬看看对面那四人,又回望望那车夫,一脸诧异:“咦、原来你们都喜这样毡帽,余杭人都喜这样的帽吗?”给沈放赶车的那车夫嘀咕了一声,不知在说什么。三娘已走近那拦路的四人,央求:“四位大哥,我家相公脾气爆,去了也没什么好,还别气着秦相爷他老人家,你们就放过我们这一吧。”她似是也觉得空白话打动不了人心,说着又褪下两只耳朵上的耳环,在手里掂了掂——那耳环上镶有两颗钻,品质不俗,加上那镯与簪,这几样东西和在一起份量也就不轻了。

三娘却放气:“可是你看看,这去不去还由得了咱们自己吗?”

那汉一脸恭谨,拱了拱手说:“我们主人就是奉秦老相爷之命叫我们来请沈先生及乃眷到府上一会的,在别耳目众多,只好在这里恭请了。”

那四人的目光已被首饰胶住,可是奉的命令想来极严,不敢违扭,里只说:“不、不……娘,这个我们不得主”,三娘右手的翠乌银簪去势却忽然加快,将到那扫帚眉前时一簪就直刺那人的,那人痛呼一声,三娘却毫不手,手腕加力,已。旁边那一对门神似的兄弟还没反应过来,三娘已左手一挥,两杯耳钉已化两枚暗直向其中一人双飞去,她手法极准,离得又近,正中那人双,那人哀嚎一声,惨叫倒地,双手伸手去,可是那对耳钉已脑髓,他只抖动了两下就猛地一死去了,三娘同时右手衣袖一挥,袖中不知有什么锋

份。稍微认真看了下,沈放才认那笔意依稀是自己镇江好友顾祝言的手笔,心中不由苦笑,暗叹:朋友!——他也没想到朝廷会查访的这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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