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掌拍向余人的。

最后，只剩下那张净的脸。

不能视的那只睛、缺了半截的耳垂，微微向左偏的肩膀，在他的视野里渐渐消失。

…

落落挑眉说：“我之前已经收服平北营，轩辕破这时候在国教学院，为的就是要阻止你们。”

余人走到相王的前，停下脚步。

忽然，一大的气狼生，仿佛真实的，裹着那些侍卫撞到了台阶上。

牧酒诗与大西洲皇死在了海上。

这长辈对晚辈的态度，至少不应该现在这样的时刻。

曹云平微笑说：“如果尊与陈长生带兵南归，你与轩辕破便是伏兵，因为白帝会现击败我与王爷，成为挽救大周的恩人，如果尊没有回来，这就说明他放弃了皇帝陛下，白帝便不会现，那你们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

落落忽然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情。

相王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里看他。

攻皇的平北营又是怎么回事？

光幕里隐隐可见两影，其中一个稍微胖些，应该是相王，另一个自然是余人。

落落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有些白。

他的度很慢，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他有只脚是跛的。

无论是西宁镇的小溪还是智慧的河，或是地面由金砖砌成的江海图案。

光线太，如果不赶闭上睛一定会被刺瞎。

直到现在白帝还没有现，那么说明他决定履行与相王之间的约定。

知白帝与相王的盟约后，她第一时间通知了陈长生，然后日夜兼程八万里路至京都，想要帮些忙。

据事后调查，没有几个人看到了当时的那幕画面。

金栏碎裂，烟尘微作。

落落醒过神来，让到一旁。

这一掌柔若无骨，仿佛无形的烈之焰，带着无比恐怖的气息。

一片明亮的光幕现在大殿中央，与之相比，夜明珠散的光毫就像是野草烧成的灰。

所有一切都在白帝的掌握之中，不然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逃离白帝城，轩辕破又如何能够藏在平北营里这么长时间。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扶住了她。

落落一直以为这是商行舟的安排，现在看来只怕还是与父皇有关。

曹云平也笑了起来，神情温和说：“殿下，不要再胡闹了。”

就像是莫雨、娄王、太傅白英、诸位大臣以及侍卫们接下来的事情一样。

但她与轩辕破只是棋，或者戏，照白帝的想法行走，不停改变自己扮演的角。

看着落落，相王怔了怔，然后笑着摇了摇。

那只手稳定而宽厚，隔着衣裳也能觉到温。

她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似乎先生吩咐过什么，但她忘了。

就算是莫雨、落落等拥有极境界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幕极模糊的画面。

惊呼声响起，侍卫们终于醒过神来，不惧生死地向那边冲去，想要用自己的替陛下挡住这一掌。

这也就意味着，如曹云平所言，落落与轩辕破的所有事情，都失去了意义。

相王的里现一抹惘然的情绪，又有些疑惑，接着转为震惊，最后却变成了有趣。

…

走的再慢，只要肯走，便总能走到彼岸。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忽然看到那个无趣的真相，所有的疲惫尽数涌来，有些摇摇坠。

人群如一般分开，余人走了下来。

相王与曹云平并不知她与轩辕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