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图把你们的人关进小号里,看你们还怎么高兴。”辛格斯忿然“你认为矮人烂死在人类的监狱里是好事?”
“应该说,我觉得让米拉巴的叛徒在米拉巴的监狱烂成泥简直大快人心!”另一名流里流气矮人嚷道,他的黑胡子与眉毛都很密,后者几乎遮住眼睛。“至少在我们给这贱种打好死刑架前我是这么想!”
这一席话引起了他身后矮人的一阵掌声、辛格斯身边矮人的怒吼、老辛格斯举起拳头这种更加直接的敌对反应。
黑胡子矮人在这一击的力道下往后跳了一步,幸亏他的同伴扶住了他,他不但没有跌倒,反而向辛格斯冲过来。
老矮人准备充分地举起拳头好像要高高接住这此攻击,然后在最后一刻突然半跪,用肩膀顶住了黑胡子矮人的腰。辛格斯奋力站立,扛起了狂怒的矮人,把他扔到了同侪中,而后跃至其背后,手脚并用一顿胖揍。
满街都是厮斗的矮人,这场混乱让许多家庭门户大开看热闹。赶到现场的矮人们没丝毫犹豫就跳进了战场左拍右打,尽管通常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加入了哪一方。暴动在街道演绎着,而且往往还发展到民居里,不只一户的火炉被打翻,火苗蹿上了家具和挂毯。
喧闹中,米拉巴斧头治安防卫委员会的百只号角齐鸣声随防卫队员从天而降,他们有的从绳梯缒下,有的用绳索荡下,尽自己所能防止骚动演变成席卷米拉巴全城的灾难。
矮人对矮人,矮人对人类,他们都在殴斗。面对人类加入的作战,有人抽出了兵刃,大量一开始反对辛格斯及其支持者的矮人都改变了阵营。对许多关于托格的被捕态度不明确的矮人来说,他们对忠诚,对血族,对城市的态度也朦胧起来。
尽管半数的矮人和斧头治安队的人并肩作战,尽管许许多多的人类被投入进来镇压骚乱,压制托格的支持者也花费了几个小时。既是如此,侯爵的士兵也面对着关押一百多名囚犯的艰巨任务。
余下的好几百人看着他们,他们明白,一旦出现虐囚的行为就会引燃另一场更大规模暴乱的导火索。
姗姗来迟的阿格兰瑟所见到的街道的毁坏、他的族人们血迹斑斑的脸孔、还有众多人完全愤怒的表情,显示着他提醒过侯爵将会发生的危险已经暴露无遗。他一次次去斧头治安队的指挥官那儿要求宽厚明智地选择处置囚犯的方案,却总是被严肃警告“别看开水壶盖了盖子,它底下的火还着着呢。”
“尽你们所能控制局势,但别太过火。”阿格兰瑟对全体指挥官训话。
在反反复复地讯问过后,在反反复复地把狱卒从囚犯身上拖走后,筋疲力尽的议员来到街边的一条石凳处,瘫坐下来。
“他们把托格关起来了!”他听得真切。
他抬头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辛格斯,后者似乎正准备挣脱扭着他的两个守卫再干一架。
“他们把他从路上拖回来,幽禁起来了!”
阿格兰瑟觑着眼睛瞅着老迈的矮人,凭空摆摆手让他冷静。
“你早知道了!”辛格斯大吼“你早知道,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才不是。”阿格兰瑟从石凳挑起,反驳他。
“呸!你就是个截短的人类,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