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让我们如此狼狈。”
丹妮卡再次向旁边移动,而朵瑞珍将魔杖往前方一甩,脸突然因怒容而扭曲。
“要继续谈?”她质问,将魔杖往前戳。“还是我们就如诸神所愿,争斗到最后一刻?”
另一道无声讯息进入丹妮卡脑海,要她别冲动。
“你是什么意思?”凯德立问。
“难道还不够明显?”朵瑞珍回答,接着她轻笑一声,想起凯德立根本还不知道艾伯利司特就是他父亲。“你对抗艾伯利司特,这就是整场战争的最终意义。”
凯德立跟丹妮卡彼此对望,都怀疑朵瑞珍是不是疯了。
“这最初并非艾伯利司特所愿。”朵瑞珍接着说,其间仍然不断轻笑着。“当巴金开启这场大战序幕时,他甚至不晓得你还活着。”
这名死去祭司的名字令凯德立下意识地畏缩一下。
“而那当然也并非你所愿。”朵瑞珍继续说。“你那时候,以及现在,都不明白其中的重要性,那时你连艾伯利司特的存在都不知道。”
“你在胡说八道。”凯德立说。
朵瑞珍笑得更厉害。“也许吧。”她承认道。“然而我还是相信,把我们全体带到如今情况中的不仅是巧合。艾伯利司特自己就曾在其中推了一把,做了一个他可能会后悔的行动。”
“就是开启这场战争。”凯德立推论。
“就是救了你一命。”朵瑞珍纠正道。凯德立的脸更紧地揪在一起。
“其实是无意间地,”这名女子迅速补充。“他对巴金这名竞争对手的恨意,凌驾他对于你可能变成多大麻烦这件事的理解。”
“她在说谎。”丹妮卡断定道,朝书桌悄悄移近一步,显然准备冲过去,扼住语焉不详的魔法师。
“你记得最后一次面对巴金的状况吗?”朵瑞珍问。
凯德立阴郁地点点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命运的一天,他第一次杀人的那天。
“那个黄胡子矮人被巴金的魔法困住。”朵瑞珍提示道,当时的景象清晰地涌上年轻教士。往邪恶祭司冲去的依文半途停止,整个人动弹不得,使凯德立完全陷入无助之中。凯德立那时还不是能力高强的教士,几乎连只哥布林都赢不了,而那名邪恶祭司原本绝对会杀了他。但依文在最后一刻摆脱魔法控制,让凯德立能险险逃过巴金的魔掌。
“艾伯利司特反击了祭司的魔法。”朵瑞珍宣布道。“这名魔法师并不是你的朋友。”她迅速补充。“他对你一点爱都没有,年轻教士,而这点从他派暗杀集团去卡拉敦杀你就可得到证明。”
“那他为何帮我?”凯德立问。
“因为那时艾伯利司特害怕巴金更甚于害怕你。”朵瑞珍回答。“他并未预测到,在跟凯德立有关的事情上,众神已对他做了什么安排。”
“那么,聪明的朵瑞珍,这件事到底会如何结束?”凯德立讽刺地问,厌烦了这名女子的自得其乐,以及对所谓众神安排的语焉不详。
朵瑞珍指着远端的墙,说了一个魔法字,让一扇由漩涡状烟雾形成的门显现。“我被指示要全力对你发出攻击,接着就撤退。我应该试图让你跟你的朋友们分散,然后带你穿过这道门。”她解释着。“艾伯利司特的私人居所就在里面,他打算在那里,解决已成为极大问题的年轻教士。”
朵瑞珍说每个字时凯德立都仔细检视她,使用观看心灵氛围的能力,探查这名女子可能设下的任何陷阱。丹妮卡看着他寻求答案,他耸耸肩,虽然理智完全无法解释,但他相信朵瑞珍再次说了实话。
“因此我向你投降。”朵瑞珍说,而凯德立跟丹妮卡此刻的惊讶只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