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的目光闪烁了几下，然后黯淡了下来。

“若你心里这么想，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们了！”

“那…那我真的就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吗？”

他心里早就有这个预，但听不知仙人说了来，还是觉万分沉重。

“那是惟一一条可以让你不必取舍的路，惟一一条可以避免他们将来杀个你死我活，血成河的路，也是惟一一条可以让这条船继续向前驶去，最终达到彼岸的路…”

方行抬起了，看着他们。

方行猛然抬起了：“什么？”

不知仙人轻轻叹了一声，：“事实上，从你当初在太虚仙王的三天书里，悟一颗大圆大满，不弃不放的心之时，我们便知会有这么一天，如今那几方都在要你的选择，你选择每一方，也都合乎理，可你若选了，那便渡不过心之劫了，因为你也知，有选择，便有舍弃，无论选哪一方，你都等于是破了心，你的修为，也就烟消云散了…”

天淡淡：“太上的路我们没有走过，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却也能与你探讨几分的，这太上识界，其实便是你的修为，你一日达不到九九归一的境界，这太上识界的承受能力便一日有限，而如今，你已斩断了六十三条命数，也就达到了突破六九，而七九仙王境界之时了，惟有心稳，心与天合，才能踏那一步，只是…你的心之劫仍未过去！”

而天在此时的话，却如利剑一般，直穿他的心脏：“你还是有选择的，或者说是你惟一的选择，依循着你的心走下去，就让这一切都有个大圆大满，不偏不倚的结局…”

“可以这么说！”

过了很久，方行才叹了气，目光落在了天的脸上，苦笑着：“你刚才明明可以自己斩了万愁海，但却非得教我用那方法来解决他，想必就是在告诉我迈那一步的重要‘’吧？那老究竟还是因为领悟有限，迈不最关键的一步，所以生生的害死了自己，而我，虽然我这太上识界的承受能力比他得多，可是经此一役，却也达到了极限了…”

“那几方都很不错，可是我一个都不想选！”

他脸‘’有些苍白，人生第一次说话不那么理直气壮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就该从一开始，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我过我的，你们过你们的，死不死，又能关我事？”

“那我谁都不选，自己玩自己的，先帮他们掉三位仙帝，反正这也是他们都想的！”

“合着…合着我就不该他们的死活？”

“你这样，并非大圆大满，不弃不放，反而是抛弃了所有人！”

可天听了，却没有任何意外：“我们早就知了！”

方行琢磨了许久，忽然抬起了，冷冷的开。

在最后这一句话说了来时，他的模样，简直像是憔悴了一万年。

“没错！”

天：“太上的路！”

“哼哼…”方行‘’怪气的笑了一声，明显不愿信他。

惟有不知仙人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震聋发聩：“斩断长生，推动回！”

“你们从在大赤天时，就跟我说什么心之劫，指的就是现在的选择？”

“说起来是好的！”

这最后一句话，如天降雷霆，瞬间让方行的脸‘’蔫了下去…

方行回答的很脆，甚至带着一赌气意味，像是故意这样说的。

这一次方行真正的沉默了下来，沉默了很久，也不说话，只是苦闷的无发。

那位断首的仙人，怀里抱着自己的脑袋，正是那个脑袋在冷笑：“斩杀三位仙帝，自然是诸天万界都需要齐心协力所的一件事，可完了这件事之后呢？船还是要倾覆的，船也已经破烂不堪，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到时候，你又打算要谁留在这船上，要让谁下船？又或者说，你直接退隐，本不他们谁将谁撵下船，任由他们在这破船上杀个你死我活？”

天淡淡：“往大了说，心有无数变化，往小了说，也不过只是一个选择！”

而天在这时候，却神情平静，本不来看他，也像是没有觉到他的目光。

方行中，瞬间‘’光四‘’，冷冷的向天看了过去。

不知仙人的一句话，便让方行变得哑无言了：“但再来一万次，你还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