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八章 万法归一
一dao偏僻的峡谷中,多出了一间新凿的dong府。~,
这dong府位于半山腰,甚为的简陋,好像与四周的荒凉与枯寂rong为一ti,看起来毫不起眼。
半山腰的一块崖石之上,手扶青髯的凌dao傲然而立。他冲着远方遥遥一瞥,转shen踏入dong府。其人影消失刹那,dong门“砰”的一声封死。
所谓的dong府,三、五丈大小,一个布满禁制的山dong而已。
凌dao在dong府中悠悠站定,撩起衣摆慢慢坐下。当他独自面对着漆黑的dong室,一度的镇定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尽的疲惫,还有不为人知的落寞。
有生以来,穷尽心智,执着不悔,这才凭借着七分的热血,三分的运气,战战兢兢走到了今日。其间亦曾九死一生,情天恨海;亦曾叱咤八荒,啸傲风云。而蓦然回首,万般成空。除了眼前的方寸之地,孤单单的自己竟然一无所有。
凌dao神情苦涩,抬手凌空一指。
几朵星火光芒闪过,暗室重归寂静。而对面的石bi上,却多了一行字:一叶浮青。
记得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是一片叶子。有荷破月残,有秋风荻黄,有新春碧翠,有风落逐尘。而他则是一叶浮萍!试问,在这浩瀚无垠的天地间,谁不是如此的渺小而又无奈呢…
凌dao注视着那行字迹,神色中透着莫名的哀伤。直至许久之后,他才悠悠chang吁而怆然一笑。
远离洪荒,或许也就远离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那就重新启程吧,且看来日又将如何。而这一回凌莫要闭生死关,不达目的不罢休。林一,等着我…
…
一chu1山脚下,天弃与天宁驻足远望。
数百里之外,便是那dao万丈高峰,并且有了名字,九天峰。此名为众人商议后所取,不仅象征着结界中最高的山峰,还有为九天之行立碑记事的寓意。当然,峰ding上的那块一元碑,更为九天峰增添了几分雄浑气势。
天宁看向远方,抚须说dao:“你讨教归来,便yu闭关,应该收获匪浅,不知又成算几何…”
他话音未落,一块玉简伸了过来,有话语声响起:“我已将林一所传的九转境界,悉数拓于其中。师兄不妨多加ti悟,该有所得。至于我能否突破,或有三分的把握…”
天宁稍感意外,忙伸手接过玉简,动容dao:“三分把握,足当一试。而林一所传极为不易,你却传jiao给愚兄,这…”他不及多说,忙凝神查看。
一元碑上刻有九句真言,而想要参悟通透却非一时之功。故而,当天弃与凌dao前去寻找林一之际,便应该是二人有所顿悟之时。唯有境界将破不破,方能显现点化之功。众人自知不济,只能望而兴叹。如今天弃声称闭关,使得天宁也颇为羡妒,谁料对方并未隐瞒,而是将一切如实相告。
天弃甩动着披肩的luan发,剑眉下一张ying朗的脸颊上带着感慨的神色,dao:“你我的xiong襟气度,并不比林一短少半分。只当是天dao为私,方才蒙昧昏聩…”
有dao是,万般皆有法,修行在个人。而dao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更是一zhong仙家默认的规矩。即使同门的师兄弟,在修炼的时候也不能互通有无。而林一却将无数人生死争夺的不传之秘坦然分享,如此xiong襟、气度着实有异于常人。也难怪天弃有所感慨,正因境界促狭而忘了天地无私的dao理。倘若人人敝帚自珍,最终只能dao法沦丧而仙途没落。
天宁似有感chu2,自言自语:“所言不差,之所谓天dao无亲,常与善人…”他无暇多说,举起玉简,疑惑dao:“这其中的九zhong境界,便是度厄之法?真假如何,有无juti所指,或是相关法门…?”
天弃摇了摇tou,沉yindao:“林一以dao家为本,妖、魔兼修,且境界颇高。他之传授,乃毕生所悟,绝无虚假。其中玄妙万端…”
天宁还是不解,问dao:“劫从何来,法从何来?”
修至dong天圆满以后,若是没有九厄之劫的征兆,那么修为境界便将永远停滞原地而寸步不前。一旦天劫降临,如何度厄证dao依然无从知晓。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玉简中皆不曾提及,不能不让天宁感到有些困惑。
天弃耐心分说dao:“林一的传授极为简明扼要,却又寓意高shen。他在暗示,度厄之dao,在于人,而不在于法…”
天宁稍稍失神,自语dao:“愚兄境界欠缺,有愧啊!总以为以dao为常,以法为本…”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