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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四时素华(2/2)

那些香气总是在雪梅林附近之下徘徊来去,便是在小屋前院里,即若不仔细嗅闻,也可知那幽幽暗香,心俱畅。她和老师在月下行走雪梅林间时,偶有碰,时常摇下落梅几朵如雪轻扬,下积雪片片若梅香,拂了一的雪梅香后,继续前行浅看,那一片片的雪梅零落在地,被她和老师的脚步碾踏成泥,总是清香如故。

自寒风萧瑟,便是她和老师习练冰雪法的大好时机。寒冬时节对她领悟冰雪法大有增益,她的老师那时便经常带着她在冰天雪地里悟雪的冰冷,雪的形态。

那个山之中的小屋里,留下了她的十几年时间,让她总不会忘记那里的四时季节变化,不会忘记那一片梨林,那一朵朵白玉莲,不会忘记那一丛丛云霜,那一枝枝雪梅,她不会忘记那一弯绕过小屋的,那一座简朴自然的小桥,她不会忘记那一圈疏密有间的篱笆,那一幕长青不败的绿藤。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那里有着她的十几年岁月,她在那里留下太多的痕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一藤,似乎都已经记在了她的心间。小屋中的一桌一椅,放在哪里,她都能自然而然的说,那一间山林中的小屋,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最终也在她的记忆里蓦然消失了。

那一片雪梅林,便是她和老师在冬季时经常踏足的地方。当夜里飞雪纷纷,伴随着幽香细细同眠,第二天她们总会看到几枝雪梅,在昨夜风雪里已是不知不觉的盛开。每当此时,老师总是要对着那些雪梅仔细观赏一阵,轻嗅清香,然后才再与她继续昨天地功课。

随着白雪不绝飘落,寒气自是更盛,那一片雪梅林便会在短短几天内迅速繁开。地上冰雪覆盖,那一株株傲骨嶙峋地雪梅树疏影横斜,在这显得更为空旷的天地之间,总是那么显夺目,那一片片地雪朵朵雪梅之间,总是悄然不见,那雪梅树上的,是雪是梅,遥遥望去,竟是分不清了。

在浅暮渐夜时,她的老师经常徜徉在雪梅林间,而她有时也跟在老师的边,在明月光辉洒满天,天之时,看那疏技横挂朵朵玉瘦之,与片片飞雪相掩容,那雪梅袅袅散香萦绕林间,暗香浮动,沁人心脾,细细微辨几回,似若香中别有意韵,清极不知寒气,甚是难穷其间奇妙。

潇雨夜,她和老师更可临窗听雨打荷叶之声,与那白碧叶一同梦。

当玉藕香残秋风起,她的老师便会观赏那一株株如云雅白的云霜,那些云霜遍绕篱边,开满小院,乍然望去,是朵朵绵厚白云铺展其中。飒飒西风之中,这朵朵云霜抱香枝上肆放,并不漫随黄叶闲舞秋风,许是寒香冷,以致彩蝶难来,但这些云霜依旧孤芳静开,自赏风姿。

当雪梅消,梨再开,她和老师在梨树下,可能正轻尝着着特制过的青梅。当梨凋零,白莲盛开,她和老师在荷塘之畔,可能正品味着清甜多的玉雪梨。当荷叶枯残,云凌霜,她和老师在小屋门前,可能正在啜饮着清淡可的莲藕汤。当尽落,雪梅傲寒,她和老师在绿窗之后,可能正在试喝着香气四溢的茶。

每天破晓之时,这朵朵云霜总是凝,轻肌弱骨,却在熹微晨光之中幽幽静静的傲然直立,随风暗送的香盈盈清清,弥久不散。她地老师喜带着她在黄昏之时,沿着篱笆漫步赏,归去之时,总是暗香盈袖,发带芳。

云霜期较长,久开不谢,于是秋日的小院里总是清香不去,地面门扉样样齐染馨芬,颇是独特。秋日中的云霜清清雅雅,冶冶,如云似霞,若白衣素娥。秋雨中的云霜玉面凝霜,倔清泪,傲骨直,更显清冷风情。当夜幕低垂,伴着她和老师静坐的,还是有着那不绝于鼻的素冷香。

在这时,在这样地冰冷之中,山上众芳摇落,惟有小屋后栽的那一片雪梅独自暄妍,占尽冬季风情。那一株株雪梅树,在凛凛北风之中,经历一番寒彻骨后,溢漫令人神一振的梅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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