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抽身而退,来到门外,向学院外急走而去。这时,适才进入礼堂内的那名骑士从旁边闪出,牵着战马跟在身后。
“贝克,什么时候发现她们不在的?”阿鲁头也不回的问。
“今天早上,看来这事与维格脱不了干系,要不要叫他解释一下。”贝克问道。
“解释什么?”阿鲁愣了下,苦笑道:“算了,走就走吧,与其整天防备他们,不如一走了之的好,唉,只是搞不懂他们,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我看夫人是想返回国都吧?”贝克道。
阿鲁摇头道:“不,那太危险了,就算她想这么做,那些手下也不会允许她乱来的,我看她应取道云斯顿才是,只有那里现在还与我们保持着联系,唉,有老霍克斯坐镇,没有人敢去找麻烦的,对了,有没有格里斯的消息?”
“那个魔法师?对不起,团长,最新的消息也是两天前的了。”贝克沉吟了下道。
阿鲁点了下头,苦笑道:“算了,以他所表现出的实力,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唉,真是造化弄人,想不到一个名不见传的臭小子,转眼间却变成了魔法师,真弄不懂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关于他的传闻都是细碎的。”贝克应道。
“嗯,要继续留意格里斯的消息,最好与他取得联系,有他在我们这边,可以弥补兵力不足的缺憾,另外,要尽一切可能将法亚城发生的事情向公众宣传,最好透过城里的贵族,把消息散播到国都还有另外几个大城,务必要让民众对我们恢复信心,明白吗?”阿鲁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贝克答应着跳上马背,策马而去了。
望着贝克的背影远去,阿鲁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学院里沉思了会,这才抬手向远处的火烈马示意,目光在流转之际,却意外的停滞在一片刚从沉寂中复苏的树林中,那里正有一个女孩在练习魔法,心里一沉走了过去。
“安娜,练习魔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阿鲁低声道。
女孩正是安娜,只是在她扭头看过来的目光中,再难寻到以往那种不屑的神情,一丝无法抹去的悲伤深深的印在她的眼中,心里,甚至是她的魔法中,以至于她望向阿鲁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甚至无情。
“我要杀了弗得,为父亲报仇,你说我除了魔法还有什么?”安娜冷冷的回应。
阿鲁为之窒息,脑海里再次浮现了林中发生的那一幕,在听到谢非尔的惨叫声后,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可是当他的长枪携带着无尽的愤怒剌空后,却只能无助的看着弗得狂笑着远去,而后,他看到了谢非尔缓缓跪倒的身影,看到了血肉在流逝的谢非尔,也看到了谢非尔身后奄奄一息的阿斯维亚。
“唉,邪恶的黑暗魔法夺走了谢非尔的生命,那是不幸的,可是安娜,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无法杀死弗得,即使你能达到火系魔法的终极水平,也没法致弗得于死地,因为火系魔法无法了结黑暗魔法。”阿鲁低语着转身,他不想看安娜崩溃的神情。
“不,不,我要杀了弗得,阿鲁团长,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告诉我。”安娜泣道。
“整个魔法世界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阿鲁叹道。
“他是谁?”安娜急道。
“格里斯。”阿鲁道。
“格里斯?后脑勺?”安娜迷茫了。
“是,我曾见过格里斯,那时他还未摆脱黑暗魔法的禁锢,没有斗志,没有精神,没有勇气,可是两天前在法亚城密林的那一役,格里斯整个人都变了,我想他在艾亚的蜕变与圣西兰之杯复苏的两重作用下,彻底摆脱了黑暗魔法的困扰,否则,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在一个魔法中杀死这么多人的。”阿鲁欣然道。
“真的吗?他可以杀死弗得?”安娜喜道。
“是,他已经在弗得的心里埋下了失败的种子,当时机成熟时,我想格里斯会这么做的。”艾辛格的声音在阿鲁身后响起,沉声道:“安娜,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你只要理解火系魔法的真谛便可以了,放心,我相信格里斯会给你复仇的机会的。”
安娜凝视着走近的艾辛格,没有言语,眼中却多了一丝希望。
看到安娜找回信心,阿鲁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忠诚的火烈马紧紧跟随,一人一马就这样消失在残损的艾法尔魔法学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