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早知道杀了我也不会向那条眼镜蛇求救咦?你们在听吗?没有人告诉过你们,漠视一位女士的话语是很不礼貌的吗?”索尔斯亚气咻咻地自窄床边立起身,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别再说了,请你住嘴。”一名年轻人冷漠地道。
索尔斯亚愕然而立,随即大为兴奋地走到他面前,惊疑不定地道:“天啊!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说话!这可是一个星期以来,最令我感到惊讶的事情了!喂,小伙子,我身上有很多支票,能不能帮我去买些指甲油和护肤品?这里的空气干燥得要命,灰尘又很多,我的皮肤都快角质化了!当然,作为酬劳,零钱就不用找了。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可当是默许了哦!让我来找找看,100万,是不是太多了点?50万,嗯,就是它了”
“我受够了,要不要杀掉他?”另一个年轻人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用德语低低地对同伴道。
索尔斯亚语声忽止,满面委屈地道:“我的话的确是多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让你们这样反感吧?行了,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两名年轻人冷冷地看着他走回床边,将头埋进枕头里,顿时不约而同地长嘘了一口气。
“笃笃”就在索尔斯亚考虑着是不是该用德文与两个木头人套近乎时,门上轻轻响起了几声敲击。
“谁?!”两名年轻人一左一右疾靠到墙边,其中一人低低问道。
“汉默的朋友。”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回答。
索尔斯亚触电般从床上弹了起来,紧张地望向门口处。房门在发出一阵细微的“咯咯”声后,被向内拧开。昏暗的灯光映射下,一名黑发黑眸,身着全套黑色野战服的年轻人军刀般挺立在门外。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嘴唇上没有半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块恒古不化的坚冰。当看到房内唯一的黑人之后,他的眸子中却带上了一丝温暖笑意。
“林?是你吗?难道我刚才已经被这两个木头人杀了?”索尔斯亚哆哆嗦嗦走近,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林野,木然半晌后一把抱住他号啕大哭起来“你不是鬼魂!你还没有死!呜呜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是你!”两个年轻人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脸上隐隐现出了敌意。
林野拍了拍索尔斯亚的肩膀,转首淡淡地道:“汉默告诉了我这里的地址,你们应该了解,如果不是自愿,没有人能从他那里问出半点东西。”
十分钟后,索尔斯亚靠在一辆疾驰中的旧款福特后座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真舒服,我都快闷死了!亲爱的林,我就知道只要你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来救我的。”
“小兰的几个叔叔,还活着吗?”林野子着车窗外,几部警车正迎面擦过。
索尔斯亚黯然道:“不知道,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船体分裂后不久我就掉到了海里,抱着半块木板漂了好几天,才被一艘路过的渔船救了起来。刚出纽约机场就被几个黑帮分子抓住,他们有我的相片,我好象还听到和中情局的人有些关系”
“罗森。”林野淡淡地道。
索尔斯亚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道:“真的是他?我一直都在不断地否定这个想法,他是我十几年的老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野平静地道:“在政客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朋友。我虽然对他一直有防备之心,但没想到他在巴赤和艾薇儿订婚后还会这么做。猛虎公司,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