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煜最后看了一那张丽而邪恶的面孔，想要清楚那个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冥灵，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皇兄竟会迷失心智，只听你一人的话？你从前与我一起时，却并未如此？”

司空煜这才恍然大悟，当初冥灵为何那般神郑重地询问自己“你是否全心全意地喜我，万事都顺着我？”

司空煜虽为自己过往的谎言十分愧疚，但仍是想不明白这与皇兄之事有何关联“…我现下确是什么都愿意听你的，只要你肯放过我皇兄。”

冥灵看他脸上一片惘然失神，中泪地轻声续：“我那时问你，你那般答我，你真不知我心中到底有多兴。你不该让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听我地话，一生一世都会着我、惜我…若不是你说你重病难治，我本不愿让你服我的枝叶，我只想要你发自内心地喜我。”

冥灵痴痴看向他诚挚的神，犹豫片刻才凄然而笑“可是我再也没法相信你了。你们人类有一句话：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也许你现下说的确是真话，我也想再信你一次，只是…我输不起。阿煜，你说总有天会亲手杀了我，我等着你便是。我…我也不想死在旁人手上。”

冥灵直直看着他地，面上终于几许脆弱神情“已然迟了…我本枝叶确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之功，但服用之人从此便会对我俯首称臣，万事以我为尊。得我救命之恩岂是那般容易？我们的先辈虽愿对人类施恩，却也要保护自安全，代代传下来都是如此。”

沉默了良久，他才勉挤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好，我答应你，决不让旁人伤你一分一毫。”

他心知冥灵又上了他的当，定是急着去查看和迁移本，这招引蛇的计谋果然奏效。也正因冥灵其实还是那般单纯，才会这么容易上他的当，下已是勤王的最好时机。

司空煜听着对方颤抖的语声，忍不住心情激，伸手指为冥灵拭去溢的泪“我…我现下什么都愿意了，我是心甘情愿，冥灵，你我明明已是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就此回？”

司空煜自己也没有料到，此后不过区区六日，他便在众人的拥下冲了皇。

他那日见过冥灵不到几个时辰，安排在里的线就府来报：皇上和那妖孽一齐了御书房，还一反常态带了十来人在边，一行人朝着冷所在的方向去了。

意却更加了“你好狠的心！那颗果实也是你…哼。我与你说这些什么！你只去找罢了！”

这番话说到最后一句，竟是带上了几分羞涩，又隐隐透一丝缠绵之意，司空煜却听得心痛如绞。

冥灵怨毒地看向他，面上表情却是悲伤多于仇恨“哼，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你是否愿意什么都听我地？你说是，我才摘了枝条赠与你治病。嘿嘿…我哪知你骗我自残肢，却是拿去了人情，给了你那皇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