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病不侵、长生不死，于你们人类乃是何等大的诱惑？”冥灵嘲讽又悲哀的笑容在火光中闪烁“司空愿，我真的倦了，不想再化成*人形。你既然不愿意服我的枝叶，那就摘下我的果实吃了吧。你们司空家植我八百年，所求也不过是它罢了，就当我报答你们世代守护的恩情，心甘情愿还了这笔债，从此与你们司空家不拖不欠。”

冥灵赶过来扶着他，语气有一嗔怪“伤得这么重还动，要什么跟我说就好。”

“…那也是他们对你有所图谋，你才会亲手杀了他们。那不是你的错，冥灵。”司空愿伸受伤后冰冷的手去握冥灵的，发现对方的手也并不和。

当他再次睁开来。前似乎已经是夜晚，一片温的火光正在前方，冥灵地那张丽的脸被暧昧地红映照着，神间是地疲倦和迷惘。

“…我还是不信。冥灵，我亲手养了你二十几年，我知你是什么…你只是一株活的，无论是否化成*人形都很单纯，你只要我陪着你就好，别的人类你都不想见，也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一连说了好几句话，司空愿息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迫切地接着说了下去“我从小就看着你，知我们司空家已经守着你很多年了…我小时候经常会幻想…你能变成*人该有多好？长大以后…看了家训，我才知你真的可以幻化成*人…虽然家训中说你是杀人嗜血的妖，但我不相信…”

“嗯…好多了。”司空愿勉力扶着近前的大树坐起来，虽然有些，但还不是太狼狈。

觉从伤传来，司空愿终于舒服地陷了昏迷。

他尝试着移动，发现自己还是十分虚弱，不过比起先前已经好多了，起码四肢都有了知觉也可以动弹。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可没你说的那般单纯…”冥灵不由冷笑着想起从前的好几次期，每一次都充满欺骗和背叛“养过我的人不止你和阿煜，从前的那些事我记得了一些，忘记了一些，但一直没能忘记那四个字：人心险恶。我从前总是要被迫亲手杀死养到我开结果的那个人，一直到阿煜那时才厌倦了。”

冥灵静静地听到此，脸上浮略带嘲讽的微笑“你那家训确实没有说错，我真是杀人嗜血的妖。从前阿煜以活人血饲喂我，我只需八年就能化人结果，你那祖宗司空曜想是不知其中奥妙，因此耗费了你们这些后人足足八百年的时间。”

“…冥灵，我就是什么都不想跟你要。”司空愿再一次重复了自己昏迷前说过的话，主动对冥灵提起所有隐瞒着的事“我是司空曜的后人，我也知你嘴里的阿煜就是司空煜…可是，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跟我没有关系。”

冥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才对他个淡淡的微笑“好了吗？我给你喂了些，还有几野果地，它们可以让你快恢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