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但此时不订下方案，到时若有需要还需另行修法，自有不便之。”王崇献说：“而且不论日后情况如何，此时新大陆仍有许多未习武的人民，这些人的权益仍需照料。”

“李鸿？李鸿？”

满凤芝沉下脸说：“你持要去，就是迫我自尽给你看。”

冯孟升见李鸿没吭声，接着说：“王崇献如果放手对付我们，此事自必曝光，日后在历史上只能留下污名，所以他不敢动；相对的，我们若是主动放消息，王崇献败名裂下，不用再有顾忌，我们却也制不住他，受苦的将会是全天下人。所以除非不得已，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让他曝光。”

“还好。”新后说：“你有空就陪陪她吧。”

李鸿心一凉，迟疑地说：“凤芝…”

“当然不是…”满凤芝轻抚着李鸿的脸说：“我怎么会不想伴着你？李鸿，难你会为了活下去，自己十分憎恨的事情吗？”

今日满凤芝接到通知，暂与新后同住的玛莉安终于已开始散功，此时她正与李鸿前往探视，一路上，满凤芝想到自己，不禁又烦恼了起来，只皱着眉不说话。

“当然。”王崇献接着说：“至于议事数量的问题，冯首席可有见？”

“正是。”冯孟升说：“王崇献在被人偷袭后仍能打败兹克多，功力已不可估计，除非圣殿面，恐怕已经没人能对付他，还好他对权力的野心未褪，不愿让这事情，我们才能保得一命。”

可是现在自己又该去哪儿，回家发呆等满凤芝回来？但满凤芝回来之后，说不定不愿陪自己来找冯孟升，那又多添麻烦…李鸿正难以决断的时候，却听冯孟升说：“今日就讨论到此好了。”

“当然有。”王崇献轻笑了一声说：“比如…合成*人。”

这话同时及满凤芝与李鸿心中的痛，两人对望一，又急着转开，满凤芝一咬牙说：“凤芝去了。”

李鸿无端端被骂了一句，先是一楞，继而恍然大悟，向新后一揖，这才转离开。

这是什么话？满凤芝笑容敛起说：“胡说什么？”

满凤芝洽于此时向新后告别，正想着李鸿会不会上现，果然觉到李鸿速飞来的气息，她正无奈地苦笑转相望，映帘的却是李鸿那又急又怒的脸。

李鸿见冯孟升没有立即回答，跟着又说：“你就这样睁睁地看着…”却是说到这儿，李鸿陡然想起冯孟升自己也已散去功力，一时之间骂不下去。

“你散功了？”李鸿猛转回说。

一屋中，李鸿开便说：“你为什么…为什么…”

“嗯。”冯孟升接说：“人数不用太多，五人应该够了。”

满凤芝与李鸿先拜见了新后，新后望见两人，微微一笑说：“你们来了？”

“别去。”满凤芝一把拖住李鸿说：“不准去。”

李鸿这几日动辄得咎，见满凤芝不开，他也不敢吭声，还好两人飞行的速度都快，只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新后的居所，伺候的仆佣很快将消息传了去，让两人内。

“为什么？”李鸿几乎是哀求了，他双目通红，抓着满凤芝的双肩，说：“你…你不愿意陪着我了？”

“见不敢。”冯孟升说：“依过去的惯例…”

冯孟升一呆，随即想通李鸿听到的原因，他不禁暗暗自责，自己刚散功，倒是忘记已经不能察到别人心神探，这必须先行防范，否则以后可是一机密也保不住。

李鸿好奇之念一起，索把心神往内探去，想听听冯孟升与王崇献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他分心之法天下少人能及，一分关注着满凤芝的动向，一分偷听冯孟升的对话只是刀小试，想来冯孟升也不会怪罪。

满凤芝心中浮起了不祥的预，沉下脸说：“说清楚些。”

“孟升有句话本不敢说，既然王首席提到此事，孟升忍不住想问上一问。”冯孟升停了笑说。

“未修练武技？”冯孟升一怔说：“我们不是已经同意，是否订定一般民众的基本修练功法为首届议事的讨论章程之一，纵然仍有不适习武之人，数量也未免太少了吧？有需要增添这席位吗？”

第二章好友相聚

“我指的当然不是完全未习武的人。”王崇献说：“所谓的未修练武技，并非未修练基本内息，而是未修练武技的人。”

“我听到孟升和王崇献的谈话。”李鸿快速地说：“原来王崇献有办法，你…你早就知了，你们…孟升告诉我…我一直不知…你们…真是…”

到了行政大楼冯孟升办公厅外，记事一见李鸿抵达，连忙站起说：“李总队长，冯特长还没忙完呢。”

李鸿虽然不骂了，但气仍未消，只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冯孟升停了停才说：“王首席这话就不对了，未修练武技的人数目，牵涉到了贵我双方对于禁武的歧见，我们也同意暂时不讨论此事。”

“新后告诉我的。”李鸿沉着脸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周宽没有受过什么良的教育，对科技的认知也不够，对质的了解，主要来自当初雪梅传授的“万演化”这功夫，所以许许多多的会，一时之间都不能用比较清晰的方式去分类、分析，但却未尝不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会宇宙万的规律，也不知这些受为什么让他起了兴趣，居然就让他这么沉迷了下去。

自己失神了？李鸿凝视着冯孟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多年的老友。

“到时再决定吧。”王崇献一转话题说：“冯特长，那人…还好吧？”

冯孟升似乎思索了片刻才说：“这一就如王首席所言便是，但合成*人之事，还望容孟升再作斟酌。”

但卓卡于速飞行的状态下，想细细会跃孔并不容易，于是周宽只能将心神往外直散；将心神散到极远，卓卡速飞行产生的影响也许会大幅减少，那时才能仔细会。

看来李鸿当真火大，已经有些不知所云了，不过听来听去，满凤芝也清了大半，她哂然一笑说：“你不知那法的详细内容吧？”

李鸿怔了怔，猛的一把搂住满凤芝说：“我不会…”

“我不了这么多。”李鸿咬牙说：“只要能救得凤芝的命，他损多少人，都由我来承担。”

冯孟升不接李鸿讯息可是少见，不过李鸿也无所谓，索直接飞了过去。

李鸿一惊回过神来，却见冯孟升已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地呼唤着。他目光转过，望见一旁的记事正惊讶地站在一旁说：“总队长没事吧？”

“喔…”冯孟升的声音似乎有儿为难地说：“合成*人也参与议事？”

说来也奇怪，地球不也是一直在移动中吗？周宽突然想到这一，不禁有些疑惑，难这些跃孔也是顺着星的运行模式而动？果真这样的话，跃孔就是会动的东西，只是看它合着什么运行…而在星周围的跃孔，是不是也有不合的一些？还是通通都会合？

“不然怎么了？”冯孟升莫名其妙。

“无妨。”王崇献说。

李鸿正挣扎的时候，新后突然没好气地说：“傻瓜，功夫都练到这样了，在不在边有关系吗？”

原来是这件事情，冯孟升心一松，哈哈笑说：“果然瞒不过你。”

渐渐地，周宽心神越散越远，躯仿佛已经不存在，似乎随着内息的散布成为在宇宙中飘浮的一个无形。在宇宙空间观察微小跃的过程中，那许许多多速穿越的粒、线、浮动于宇宙中万年不变的尘埃，更显得十分大而清晰；周宽的目的虽然本是为了会跃孔，却不自禁被这变化无端的宇宙所引。一直以为只是空无一的虚空之间，原来还有这么许多的变化？若不是换成这个角度来观察，本难以会。

李鸿听到这儿已经有些听不下去，而且更不知冯孟升与王崇献会讨论多久，而冯孟升既然已经散功，当然也受不到自己心神接近，更不会提早结束这次的会谈，自己是不是脆留个话，让他没事的时候再通知自己？

“我会的。”满凤芝说：“她心情…还好吧？”

满凤芝轻侧着，有些好笑地说：“急什么？慢慢说。”

新后嘴角的笑容一丝丝的苦涩说：“她还能保得命，不错了。”

“你…”李鸿一气才说：“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命？”

却是新后提醒了李鸿，以他的功力面言，只要把心神散布在新后房舍的周围，满凤芝又能跑到哪儿去？却是李鸿这两年功力徒增，但遇敌的机会却又过少，对于用之实在颇需人提。

不知李鸿吃了什么火药，是冯孟升惹他生气了吗？满凤芝轻摇了摇，随在李鸿的后飘回两人的居所。

“总得要凤芝愿意吧？”冯孟升和声说：“她也知此事，但却从来不说，你就该知她的想法了。”

李鸿不惯于对满凤芝发火，嘴动了动又说不话来，最后才迸一句：“回家说。”

“甚好。”王崇献接着说：“再讨论几次，大原则就差不多定案了，之后可以开始分别拟案，再作详细讨论，那时王某建议以各派五人或十人小组的方式会面商谈。”

“是。”满凤芝见礼之后说：“新后，玛莉安可好？”

“喔。”李鸿，突然起了好奇心。上次与王崇献见面只差没打起来，若不是新后激气势迫退了对方，说不定当时三人就得与王崇献拚一场，冯孟升此时又是用什么态度与王崇献对话？而自己这阵盯着满凤芝，也不知两方谈得如何了。

李鸿心中却正思索着…为什么满凤芝一也不提，她不愿意继续陪着自己活下去吗？还是那方法真的让人无法接受？那为什么王崇献又肯呢？

虽然说现在去不去看冯孟升还大可斟酌，但照情理，玛莉安与满凤芝的姊妹闲聊，自己本就不该跟去，何况玛莉安既然散功，心情一定不好，让即将散功的满凤芝陪她，才比较妥当…可是满凤芝不会趁这个时候溜走吧？万一真的这样…

冯孟升叹了一气说：“你听到我和王首席的对话？”

满凤芝微笑说：“是啊…”“但是。”李鸿打断了满凤芝的话说：“我愿意为了让你活下去，自己十分憎恶的事情，不论是什么罪恶！让我去，告诉我该怎么？”

“当然，他们也是今日社会的一分。”王崇献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讨论特别保留席位吧。除了合成*人以外，王某也建议保留一定比例的未修练武技席位。”

李鸿本没听下去，他只想着满凤芝行为上的难解之。这一切的疑团，还是要问她本人才清楚，李鸿目光转回冯孟升，见他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李鸿心中又怒又急，还杂着满腹疑问与檐忧，虽知冯孟升对自己并无恶意，却仍一个字也说不，只一顿足，直接转冲大门，飞向新后居所。

那新后又如何得知？看来自己功夫纵然未必不如新后，但百年阅历与经验就是不同，自己还是远不如这些尖手；只不过就算新后说的合情合理，自己还是不愿离开满凤芝啊，那又该怎么办？

“嗯。”新后目光转向李鸿说：“让他们姊妹说话，你去看看孟升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崇献有办法解决散功的问题？”李鸿怒气冲冲地大声说。

两人相对哈哈大笑时，一雾的李鸿才想到，对话中指的“那人”可能是穆林，他不禁有些皱眉，若真如冯孟升所言，那么穆林岂不是等于换个地方关，对他又怎么算得上报答？

呃？李鸿呆了呆，正不知应该如何反应的时候，新后接着说：“孟升前日就开始散功了，只不过把消息封得很而已。”

“是。”记事这才坐下，一面不断在前的键盘输东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至于第二个方式的困难度，当然更不用说了。据圣主所言，要找内息化生之，与悟天地大有关，这一周宽可是一把握也没有，而且似乎也更困难，所以一开始，周宽还是从找跃孔着手；但问题却也跟着现…卓卡可是不断地移动中啊，怎么去固定空间跃孔？

李鸿这么怔怔地望着满凤芝，满凤芝又何尝不知他心中作难，只能宽地看了他一，示意他放心，了李鸿的手，转向着内间走去。

“我不那是什么烂方法，可以救你一命不是吗？”李鸿说：“而且王崇献也没事啊！”“只是你看不来而已。”满凤芝说：“我虽然只知大概，但我绝不会使用那害人的办法，而且我也不会。”

“那我去问王崇献。”李鸿急忙说：“你等我。”

无元五三三年九月十七日

满凤芝意外地说：“怎么了？”

“是王首席传讯过来。”记事见问，半讨好地说：“若不是王首席，又怎么会让总队长等候？”

满凤芝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可不知该怎么…”

“我不能告诉你王崇献用的办法。”冯孟升说：“只能告诉你，这办法损人利己，委实是不可告人。”

“没关系。”李鸿说：“我等等他，你忙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周宽终于慢慢觉来，宇宙万运行自有一定的规律，虽会受很多因素所影响，却也能渐渐分辨各有形无形的力量在空间之中的作用，仿佛昼一错的轨迹；任何都会同时受到不同力量的影响，只不过每个受到不同力量影飨时，反应可能各不相同，因此产生不一样的状态。

也许清楚这一，对于凝定跃孔会有帮助吧？周宽当即散心神，一面仔细找寻四面八方虚空中的跃孔，一面会着它们的动向。

“王崇献以为你不知此事，当时才会放过我们。”满凤芝凝重地说：“我命不久长，孟升即将功力全失只能致力仕途，都不会他的机密；但你却不同了，你别无顾忌，功力又，若你知此事，王崇献必全力铲除你，你丢了这条小命，别说没人能帮你报仇，孟升为了天下人，还是得忍下

“这样王某就放心了。”王崇献说：“还望冯特长言而有信，别造成彼此的困扰。”

到如今，柳玉哲就算未死，寿命可能也不长了，老实说，自己躯的问题是不是能解决，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周宽此时发现另有有趣的事可以会，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去注意跃孔的事情。

李鸿在记事面前这还不算小的厅房中踱了两圈，突然说：“他在与谁谈话？”

“你…”李鸿望了记事一，倏然住，闪飘房中。

李鸿先是一惊，随即醒悟说：“当初王崇献就是为了此事追来？”

冯孟升一笑说：“王首席放心，他吃得好、住得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唯一可怜之，是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既然已经安心，李鸿立即飞向冯孟升的办公所，一面着手中的收发机，传送讯息过去；怎料负责接通的记事，却说冯孟升正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暂时无法接讯。

他的神思一接近，恰好听到王崇献正说：“人数的问题，除了特别需要保留的席位，一直以来都是以人民比例为主。我建议先讨论比例，之后才谈特别保留席？”

满凤芝虽然还没想通这个问题，但以李鸿迫盯人的方式，却是想溜也不容易，惹得满凤芝越来越是浮躁，三天两发脾气，但看到李鸿着忍受的模样，她又不禁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李鸿的脸更痛苦了，咬牙说：“难你不希望延长我们相的时间？”

“当然。”冯孟升说：“王首席若是横下心来，天下可是无人能当啊，孟升又怎么会自找麻烦？”

“我一定要去。”李鸿回过说：“凤芝，我…我不能没有你啊。”

听到这话，李鸿宛如被雷打到一般，王崇献果然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冯孟升怎么不告诉自己，又怎么不说来？他又怎么知此事的？此时房中两人的对话，李鸿本没再听下去，整个人仿佛失去神智一般呆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冯孟升也只能耸耸肩，跟着踏房中，一面把门关了起来。

被李鸿这么瞪着的情形可真不多，冯孟升意外之余也不禁有些担忧，他摇了摇李鸿的肩膀说：“怎么了？这么瞪着我？”

这几日，满凤芝越来越是焦躁。她经脉不稳定的状态已逐渐严重，可见时间剩下不多，到底该让李鸿伴着自己到最后一刻，还是该早一步离开，让他留下最好的印象呢？乔梦娟与柳玉哲虽然用了不同的方式，但是都选了后者，自己呢？

“皆可。”冯孟升回答说：“只不过孟升不明白特别保留席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如今的社会，难还有什么弱势族群吗？”

“王首席解决散功之法虽秘而未宣…”冯孟升说：“难您的下属们，不会起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