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名老妇人却是真的老。

不丁宁现在看上去是否年轻，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稚光的不可一世的年轻剑师。

老到很多事都开始遗忘时，就更可怕，就更会觉得很多事没有意思。

“这些你没有办法，但我知有人有办法。”净琉璃淡淡的笑了笑“现在在燕秦边境势力正大的陈胜，不就是谢家那所谓的败家谢长胜？”

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很平静的说“只要你能确保给养，我会和你完成这场大战。”

净琉璃也平静的了“你可以开始准备了。”

他走了净琉璃所在的营帐，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净琉璃。

消息传向燕境。

就如赵四、白山，皆是如此。

“我猜你就是想直接让我挥师齐，不顾他的军令。”白启看着净琉璃，：“我在看到这消息，和我那些下议事时，便想到了你会这样想。”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白启只是待了这一句，便走了这议事营帐。

“你猜的不错，我是这样想，我还猜元武的军令应该很会很快到了，他应该会让你收兵回长陵。”净琉璃冷笑了起来“毕竟你也是他现在的救命稻草。”

她写的很仔细，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包括现在和将要的，都写在了这封信笺上。

白启没有质疑这一句话，只是摇了摇，：“要挥师齐不是那么简单，齐军战斗力虽然不济，但给养会有问题，尤其当我率军完全不顾元武的命令之后，别说军粮，连军战车都会有问题。没有足够的军、战车，现在我的军队还未和齐军接，就已经疲惫不堪，本毫无战力和战意了。”

或者说是秦境。

所以对于这名老妇人而言，世上很多大事带给她的惊喜，远不如她散步时现一簇她很喜的在盛开，远不如她养的两条狗又产了一窝小崽。

郑袖死去，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之路，兜兜转转到最后，过了十几年，才终于接近当年想要完成的事。

白启了，不再多言，离开这个营帐。

白启能到今日之地位，很大程度都是由于郑袖的破格提。

她很少写字，所以写的不算好看，但是笔锋里却蕴着剑意，看上去自成一格。

净琉璃是最为平静的一个人，她只是：“没有想到连这样的灵莲她都利用到了，这才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真正本命。不过这就变得更简单，她让元武受了这么重的伤，元武恐怕是躲在李思给他构筑的行大阵里，哪里都去不了。接下来本阻碍和利用不了你我。”

净琉璃却是很罕见的摊开笔墨，开始写信笺。

所有将领都心情沉重的看着他们的统帅白启。

“提前关心一下军粮供给有没有问题。”

“比我想象的太多。”

燕境秦军中军大营里一片死寂。

这样的话语并未引起白启多少的震惊。

他开始恋旧，就说明他的心态已经开始老了。

因为燕王朝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