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黯然道:“你不是要去找白婆婆么?我陪你走过去。”见她还有话说,我疲惫的添上一句。“就当陪陪我吧!好吧?”
她见我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善解人意的低下头,默默的跟我漫步走出去,原来她这是要送些猫食去给白婆婆,她一向是亲自给猫猫喂食。没想到这老太婆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表面上对人不理不睬,对只猫却能这么周到。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在月光下心境很好,似乎再说些什么都是多余的。她的心思,我懂,而我,却只能无言以对,毕竟我心上始终装着个蓝苗。丁菲还小,也许误将兄妹之情当成了爱,有一天她会找到自己归宿的。
我的思绪被远远传来的争执声打断,跟着丁菲又向前走了几步,隐约看见花园角落处猫狗屋前站着两个身影。瞥见身旁的丁菲刚想唤出声,我忙将她嘴捂住,拉扯她蹲下身来,隐蔽在花圃丛中,示意她噤声。
一段时日的修练让我耳朵及眼睛都比平常人要灵敏许多,特别是在练习打靶的时候,我发现远距离出能将靶心看得一清二楚。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我很肯定站在那里的是汪洋与白婆婆,这两人平时没什么往来,现下却发生争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汪先生,你一定是弄错了。”
“错不错白婆婆你心里有数,二十八年前,白太太根本就不是难产而死,她是被白老头子活活给打死的。而这白年,也是在那天夜里出生,他的亲生母亲就是…”
“不要说了!你没有证据。”
“是!当然!这件事老头子办得很干净,当然没有证据了。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能耐把痕迹处理得这么好的,例如…白鳍。”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年的亲生父亲绝不是白老头,是吧?”
“不是!他们是父子。”
“白婆婆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当年若不是老头子强*奸了你也不会误把白年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却没想到他是…”
“你胡说!”
远远那头的两人还在争执不休,我不知道怀里的丁菲听到了没有,我的耳力现下当然不能与常人等同。不过看她明显一僵的身子恐怕断断续续也听明白了不少。
既然已经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没必要再躲起来了,瞥了眼脚边撒了一地的猫食,心下一惊。白婆婆是个聪明人,如果丁菲躲在这里一直不出去,过后她回想起来一定会感觉不对头,到时候丁菲就危险了。
我忙把地上的猫粮拾了起来,轻声对丁菲说道:“你慢慢的走过去,脚步声放大一点,等他们发现你后再唤白婆婆…知道了吗?”
∑吓得脸都白了,紧张的点了点头。我笑着轻拍拍她的粉脸道:“傻瓜,别怕,去吧!”
“嗯!”她听话了点了点头,按着我说的话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传来白婆婆惊喊道:“谁?”
“白婆婆,是我,丁菲。”
紧接着是厚重的脚步离开的声音,估计是汪洋先一步离开了,留下白婆婆跟丁菲在那里,还有她们脚下一无所知的猫猫。
一路沉思,我悄无声息的回到大宅,汪洋已经在客厅等我有些时候了。当然,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知晓白年的身世,并且对此确信不已。因为,我曾亲耳听见白婆婆与白鳍的对话,她当时对白年的紧张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一个仆人所应有的。
“都找你半天了,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