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蓝临死前，就是这么说的。”阿东不服气的与波仔对峙，很明显的，红谣寨里来的小伙们分成了两派，除了两三人外，大多数的都站在了阿东那边。这让我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苗民们对自己族落的忠诚度远远超了我们的想像，这些壮汉都是被波仔亲自领回来的，并且跟了他近一年的时间。理来说，他们应该与波仔更亲近些，然而现在，冒了个阿东来，一说是蓝的话就都顺了过去。

“所以说，其它的人就在寨里等死了？”老嘴问，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他没有亲与苗民们打过，自然无法理解他们重的民族情结。就像中国人的气节一样，哪怕明知是死，他们也不会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那是他们的，死也不会离开。

“这，这要怎么说？”阿东的普通话说的不太好，只好求助的望着波仔，估计之前他已经把主要情形都给他说了，于是我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波仔。

“阿东，你先说。”其实我心里也很着急，不然也不会明知有危险，还持跟他们一起来到这里，像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在路上，很容易暴目标不说，就连平凡老百姓恐怕都手想个110。

“波仔，发生什么事了？”我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问。

“他们，他们都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只能等待。”波仔说不下去了，就连其它的壮汉们都圈通红，却忍着，堂一个比一个，男汉就该有男汉的样。

“阿东哥说，祭祀临死前曾告诉蓝红谣寨恐怕凶多吉少。于是，蓝在跟寨老们商量后决定把寨里的壮丁们都先送去，孩们都放去读书，能下多少血脉算多少，如果老天爷真要亡我族民，那也只能顺应天命。”

“波仔，别急，先听阿东说完怎么回事，呃，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是理解波仔的，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有文化意识，别的不是，至少知天谴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人死必有因，所以他才会这么愤怒。想到这些不免连我都有些汗颜起来，亏我还是个学过等教育的大学生，从最初听信了蓝苗爷爷的谎言，到疑神疑鬼旦旦的来历，以至被白老、白年、汪洋等人耍得个团团转。若不是刚听完汪洋的解说，恐怕我这会儿还真信了什么灭族之灾，我真他妈是个文肓我。

阿东的低了下去，波仔也悲痛万分的了，我知，他的孤母还在里面，他就是为了给母亲挣钱才这么努力读书挣钱的。

阿东在使劲的，他虽讲得不好，但听得懂，于是波仔又接着：“大家都瞒着我们，只是写信让我们放假也不要回寨，还把其它的兄弟们赶了来。”我了，表示这一切我都清楚，当初波仔找到我时，就曾经说过，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问题，还以为蓝终于想通了，实在是太愚蠢了。

“火，是大火，一把火把我们寨给全烧了。晚

果然见他一愣，接着居然跪了下来，泣：“大哥，你要帮我们报仇啊！”“抱仇？抱什么仇？”不光是我，就连我侧的老看见那二十几个壮汉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都怔住了，更不用说过路的行人。我嫌太引人注目，忙把波仔拉了起来，同时让后的人都起来，也许是我难得板起了脸，他们都不敢不从。

“钱大哥，蛇神生死未卜惹了神怒，把…把我们…把我们寨几百人全灭了。”一个叫阿东的男人冲而，我记得他，他是蓝边的布么之一，当初我的神仙就是救了他一命，所以印象特别刻。

于是一群人又跟着我来到一家娱乐城，包了个大厢才坐了下来。要换平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苗民们一定会好奇的东张西望，但今天，包括初大都市的阿东都不眨一下的望着我，害得那服务生同情的看了我一，恐怕以为我是黑社会份欺凌的对象。

老一听，这时波仔他们终于走了，他睁大睛一看，睛笑眯成了条大摇大摆的迎了上去，到是摆起大哥的派来了。但此时我已经觉到波仔的脸不太对劲，而且他后跟着的壮汉都是我所再熟悉不过的寨民们，一个两个灰灰面的，似乎很不安的样，不像是来增援的。

“阿东？”我惊讶，为布么是终不能离开蓝边的，他怎么也跑了来？我刚想开寻问，波仔却突然猛喝一声。

“阿东，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直直的视阿东，问。

“阿东！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