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柯冬青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碰到他。

秋千千忍不住：“你看见什么了？可别以为仗着年纪大了一，便可以信雌黄了！”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柯冬青不由大声：“我行事一向对得起天理良心，为何要狡辩？宋大侠说话可得注意份。”

他的脸已如死灰。柯冬青心中暗暗不安。

名叫金斗的络腮汉蹲下去，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站了起来。

宋共羽：“可看清楚了？”金斗：“看清楚了。”

宋共羽：“你…你去查看一下尸骨颅，看一看是否有两颗银牙？”

柯冬青自忍住：“也许，有另外一把剑与令郎的剑模样类似也未可知。”

宋共羽显然不可能会将自己儿的尸骨认错的，可秋千千明明看到埋的是几个黑衣人的尸骨。

金斗沉声：“此遗骨的腔内正是有两颗银牙！”宋共羽的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何况，即使将事实说一遍，宋共羽会信吗？他只会信自己亲所见的东西。

宋共羽的中闪着煞人之光，他的声音冷得可以让空气冻结。

柯冬青不由暗暗苦笑。

宋共羽然大怒：“我自己儿的剑我还能认不来吗？”

但“清叟”阮大先生却是一个例外！阮大先生在江湖人中，几乎已是一把尺。他说你有多，你便有多，他说你是一个渺小的人，你便尚不到哪儿去。

阮大先生这才：“好，宋大侠，现在你把令郎的银牙位置说一说吧。”宋共羽便将其说了。

阮大先生是钉，他把你钉在什么位置上，你便是什么样的人。

半天，他们才回过神来。

阮大先生：“不错，我看到了，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只听得阮大先生：“金兄弟，你将你所看到的两颗银牙的确切位置告诉我吧！”金斗一愣，赶又低下来，仔细地察查了一阵。站起来，正要开，却被阮大先生制止了，他：“对我附而言，如何？”金斗自然依言而行。

那一段经历，本就古怪，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够讲清的？

宋共羽很客气地：“阮大先生认为我该如何，才能确认他便是杀害我儿的凶手？”

只听得他：“我亲看到你们要将我儿宋玄雁的尸骨移走，以掩盖你们的滔天罪行！”柯冬青、秋千千一下怔在那儿了。

柯冬青：“宋大侠，看来是误会了，这尸本不是令郎的…”

宋共羽：“说！”

在江湖中，本是无真正的公正可言，更多的时侯，都是凭借权与血腥来平息纷争的。

宋共羽冷笑：“好！好！看来你还不死心，金斗何在！”便有一个满脸络腮胡，长着一双铜铃的人钻来应：“属下在！”

他希望阮大先生能明察秋毫，为他洗脱这个罪名。

这时，宋共羽突然很恭敬地对着站在边上的一个人：“阮大先生，一切你都已看到了吧？”便见从人群中闪一位老者，模样儒雅飘逸。

秋千千大叫起来：“当日埋下尸骨时，我便在这一带，当时埋去的本不是你的儿，而是几个黑衣人！”宋共羽的脸上有了讥讽的笑意，他冷声：“你是如何知的？当时你为何会在场？”秋千千便被问住？。

宋共羽狂笑：“好个对得起天理良心！若不是亲所见，我也会被你一副君模样给蒙骗过去了。”

阮大先生了，：“与金兄弟所言相吻合。”他转过，对着柯冬青："现在，柯

竟是武林中人人敬慕的“清叟”阮大先生！

柯冬青的心开始收缩了，他突然觉到也许一切并不是“误会”那么简单。

他之所以有如此的威望，是因为在他的六十一年生命历程中，几乎从未有失公允。

宋共羽的脸终于略略缓和了一些，转：“你还有什么话说？难你又想说也许又有一个人也恰好与我儿一样，中换过两颗银牙？”柯冬青一听，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爆开。

他对宋玄雁，一向是只闻其名，未谋其面，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杀害宋玄雁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