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尹海复了问题？”

“盘古对他们非常重要，如果不能夺回来，那就必须摧毁。苏标，我们在钢丝上舞，如果只有我们两个，那么突围并不是没有可能，但加上曹静文、雪容和顾清翥，情况就不同了。她们是很大的累赘。在这一上，方振华看得很准。”

“有那么一。”

“你打算放弃她们吗？”苏标突然想起鲁克是半妖人。

“他一定接到指示，不准在天羽号上动手。方振华和熊昀一向都很忌惮你，他们还不知盘古的事。”

苏标用忧虑的目光注视着他。他猜想，除了KX27型迷幻剂，尹海复可能还被注了某特殊的药剂，这药剂在逐步破坏他的大脑。他不再是尹海平寄予很大希望的弟弟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废。

“咦。你怎么有黑圈？昨天晚上什么坏事了？”缪尔来了神，故意了他一下，一本正经地问。没睡好，净些稀奇古怪的恶梦，迷迷糊糊的…”尹海复还有些痛，他似乎没有听缪尔话里的揶揄之意

鲁克笑笑，很随意地改变了话题。

“你是不是觉得厌倦了？”

苏标向米饭里淋了一勺海鲜，慢吞吞走到鲁克旁，低声说：“我们恐怕暴了。”

“是的，他现在的症状是注了军用KX27型迷幻剂引起的副作用。”

中午。尹海复现在军官餐厅。他的睛凹陷下去，神情有些憔悴。

“…记不起来了。好像有一只大手，把我的脑翻了个底朝天。后来我就醒了，天竟然还没亮。真是活见鬼！”尹海复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他忍不住向儿询问，但尹海复地脑似乎生了锈，连觉也变得异常迟钝，他回答说：“没什么异样啊，是你自己多心吧。”他悠闲地躺在甲板上，眯起睛晒着太，对什么都不关心。

就连比较迟钝地阿斌都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天羽号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提防他们。

“去你的，我从八岁起就没生过病。”尹海复瞪了他一。他知缪尔是个刺，只佩服穆莱一个人，不怎么把他放在里。

“是什么样的恶梦？”

“他们会在大沼原动手的。”鲁克肯定地说“等我们跟尹海复的探险队分扬镳了…先是空袭，接着动地面队，把我们一网打尽。”

“方振华会下这么大成本？”苏标有些不敢相信。

午餐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接着是午睡，午睡过后，他们被驱赶到甲板上放风，由荷枪实弹的兵严加看守，数量是他们地三倍。

发生了什么？苏标立刻警惕起来，他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舰长很沉得住气，居然不动声地把他放来。”

军方到底在计划些什么呢？他觉得前有重重迷雾，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廓。命运未卜，一起踏上旅程的同伴，有多少能够幸运地活下来呢？

鲁克没有立刻回答他。他若有所思地夹起一只接近透明地醉虾，小心翼翼地放盘里，反问：“你呢？你愿意为顾清翥放弃生命吗？”

苏标笑了起来。“也许吧，也许我会一时冲动，陪她到最后。”他的声音里有一悲凉的味“所谓生命，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好留恋的…”

穆莱挤了过来，也夹了一只醉虾，随说：“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们的境很尴尬，不要太引人注目。”

缪尔幸灾乐祸地说：“嘿嘿，你一定是吃了什么特别地海鲜，中毒了！快让狄秦瞧瞧吧，苦药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