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以从没有见过大掌柜如此严肃的神情，就算是在两年前回堂面临倒闭的最危急关，他也镇定冷静挥洒自若，不禁惊问：“您指的…指的是什么大事？”

萧，嘱托：“一切凭自愿，把咱们的丰厚奖赏告诉大家，心甘情愿去打倭寇的，回堂绝对不会亏待他。把人手选定后，我会安排他们去左千那里受训，并会同时让王远大人在上面关照一下。等打通禁海太监那一关时，就是回堂的儿郎们发前去奋勇杀贼的时候。”他接着和方是以把人手选择的条件细微地划分一下，又把准备不久后支援关海山的银钱药详细地讨论了一遍。等把这件事敲定后，萧幽幽：“其实萧某心中最大的烦恼却还不是上面的两件事。这些日来，我几番犹豫徘徊，终是不了决定，但也知此事已到了一即发的最要时刻，如果错过了现在这段宝贵的准备时间，只怕塌天大事就不可挽回了。”

方是以此刻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他虽是读书人，但只读了些圣贤之书，要论带兵打战，却是本不懂，而萧更是一大商人，日常理的竟是些生意之事，此刻不不类两个人谈起烽烟战事来不免显得有稽，他苦笑：“大掌柜，您饶了我吧。方某虽然平时自傲，天文地理略有所知，但，兵家之事确实是不通。不过…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又正是英气发的雄心少年，想那后金势弱，军民不足数十万，些许边关小应该不足挂心的。”此时的天下百姓确实没有把弱小的满清放在里，后金兵能骑作战的不过8万，死一个少一个，而且本没有补给，堂堂天朝上国随便伸个指就可以把它给灭了，虽然辽东明军屡战屡败，但还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而事实也是明朝最终并不是被清人所灭。

“无妨，个人事小，如果真能对抗击倭寇的战事有所帮助，咱们回堂就算担负这名声又有何羞耻，我等下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善老，相信他老人家会支持的。”萧对名誉这些虚华的东西看的很轻，以自己的微薄能力实事才是无愧于良心。而且以后连袁崇焕将军都迫于形势为魏阉建造了生祠，那些主持制造生祠的官员也不一定都是魏忠贤的党徒，只能说，建生祠形成了一，即使为了自我保护，也不得不随而动。

萧叹息：“先生说了违心之言，所以才羞愧啊。”他心里涌起一阵苍凉的悲哀：连一向风骨铮铮的方是以都不敢在朋友面前谈论一句皇帝的不是，想必那些朝廷大老们苦婆心地规劝皇帝的错误时也是没有多少分量的，难怪天启依

方是以内心产生一阵佩服之情，有能力利国利民大事的人很多，但不顾自的名誉安危去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这样的人就算他是个商人，英雄的称号也当之无愧。他压下心中的激动，平静地：“既然两个方面的问题都可以解决，那方某也尽自己的一分力，为大掌柜仔细挑选好人手吧。”

后金势弱吗？后金确实是弱小，但奈何天朝上国在无止尽的内耗中实力弱化得更加惨不忍睹。一老虎在他力健旺的时候，寻常壮汉也对付不了他，但如果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病虎，可能只要个小孩就可以轻易致它死地。萧默默思索着，漫不经心地：“先生心里真的是认为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将会大有作为吗？…”

方是以被问得脸上一红，却也不好回答，难实话实说皇帝是个傻瓜是个昏庸的天吗？刚才违心赞了天启一句，他也是不得已，天下人谁都知熹宗是个本不负责任的皇帝，但谁又敢直接说呢？

萧心中这件事已经思索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他一直没有对外人提过半句，憋在肚里早已经烦闷不堪。今天本想对着手下这个可以信得过的掌柜一吐心声，但犹豫半响后，他还是决定在时机未成熟前谨慎为好，于是改：“先不提那事了，咱们随便聊聊。方先生，你我二人虽然是商贾之，但一颗国之心却也是铮铮浩然，咱们今天就谈谈边关之事如何？你觉得东北边防可有忧虑？”

，还把回堂的几味神药敬奉上去，并说成是咱们供奉上去的，这就让那群太监们对咱们有了好。这次咱们掏腰包修建祠堂，一是为了让回堂免受阉人的窥视，再就是要谢王远的帮助，回堂以后需要他关照的地方还很多。如果这次能和阉党打好关系的话，对于我们支援关海山打击倭寇也是很有好的，现在负责沿海防务的官员便是禁海太监。有时候为了达到好的目的，我们不得已只能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来实现了。”

方是以叹息：“如果事情败，大掌柜您的声明可全毁了，哎…，想为朝廷百姓事情，竟然还要费劲心机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