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旅客两眼,然后埋头对着老船长说几句话。这个壮汉头发已经苍白,脸
上皱纹也不算少,但是对老船长却很恭敬。
老船长听了壮汉的话后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说了几句话,壮汉又看了游客两眼,才转身走了。
“我的二儿子。莽撞了些,不好意思。”老船长转头对旅客微笑。
“还是以为我是个逃逸的亡命徒吗?”年轻的旅客微笑问。他听不懂东方的话,却看得懂壮汉地意思。这是这船上不少人在开
始阻止他登船的原因,身无长物又是个残废,还有老采购员长的同意,他还真上不来。
“你不是。”老船长摇摇头同,又说。“就算是,也是个好人。”
“哦?”“你的眼睛很清亮。”老船长直视着旅客的眼睛。微笑,抿了口茶“我们东方有老话,说话时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看出这
是个什么人。我看了七十年的人,能看出你是个好人,善良的好人。”
“我意思地老话。谢谢。”
“这小子,年近知天命之年却还是没看人的眼光。”老船长看着他儿的背影苦笑了一下。
“知天命?”旅客听不明白。
“就是五十岁,在我们东方有个说话。活到五十岁的你就能应该明白天命了。天命,用你们的话说…应该说是命运吧。”
“命运?”旅客怔了一下,这个词让他的眼神迷离了一下。“你们也相信命运么?”
“恩,这个词有预言性质地‘注定要发生’来解释似乎有些偏颇,其实本来的意思是不可抗拒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可抗拒的
无奈。”看着他眼睛的老船长没有回答,只是微笑说“我看得出。你相信,至少感觉到过。不轻浮地人为这个而烦恼,只能是
因为感觉到过不可抗拒的东西。”
旅客没有回答。怔怔地沉浸在这个词带来的迷茫中。
命运。他真地是触摸过,那么近,那么的清晰,那么地不可抗拒。但最后为什么那样的结果呢?自己居然能活下来,最不该活
下来的他居然活下来了
迎着狂涌而来的黑色气息,那个虽残破,却永远是那么伟岸,强大,坚毅,的身影冲了上去,飞起一脚,把地上喷涌漆黑色最
浓厚的剑身踢了出去。
剑身带着无尽的黑气飞出很远很远,当飞入影旋山脉后突然一个转向,朝那隐约可见的最高峰飞去,然后那特有的波动就静止了
下来。但那个身影已经在踢出这一脚后开始消失,只来得及回头看他一眼,说一句“这是我最后所能做的了。”
这所能做的已经足够伟大,但似乎没什么用,破碎的剑柄喷出的气息依然不是他能逃,能抵抗得了的。他只能抬头看看怀抱着他的女子,微弱地说:“对不起”
女子摇了摇头,虽然泪流满面,但她的眼中却全是种惊人的刚强。她举起双手向天,白色的光焰在身体周围流转,悲怆而坚定的声音开始呼喊一:“仁慈的主啊,愿您能听到这最虔诚的声音,我愿意以我的生命为证明,请您降下您的怜恤
一道白色的光芒划破无尽的黑降下落在他的飞库手打身上,形成一圈白色的光罩将他环绕在内。黑色气息卷而赤,将那祈祷的女子化作一尊永恒定格在那刻的雕像,但是却无法侵入那圈白色。
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感受环抱着他的温暖身体化作冷冰冰的石头。泪如泉涌,在这短短片刻间他已经将这生所有的眼泪都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