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就是现在，政企也不一定就利利索索都分家了，不过在九十年代，大厂大区自成一，特别是有些效益不错的大厂，那厂里的公安还真不把你地方公安放里，办个事拖拖拉拉本没个利索劲。而现在一说倒闭了、破产了，就这些蒜小事，你可上哪儿查去，难不成又得动用全市的籍系统挨个排查，这个系统好是好，用过的人都知，人爆炸时代带来的信息膨胀，随便检索一个名字都有十个几十个乃至上百数百同名同姓人，中间还不敢考虑迁移、城市建设、人员动或者其他人为和非人为原因导致的警务信息滞后。

“怎么麻烦了，就在大原应该更简单了。”平良德说了句。

“不会吧，这么多警察，还挖不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来？”

响了，肖成钢一看是上午联系的介休市公安局的同行，赶地接起来，嗯嗯说了几句谢谢，刚放下电话，副驾上的史静媛和边的平良德都期待的等着消息，简氏的第三代，也就是何盼回的第二代何孝林七八年招工就到了介休机厂，肖成钢的协查的请求中午就发去了，敢情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请示一下你们秦队，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史静媛打破了沉默，肖成钢摸着电话着秦峰的电话，咦了声：关机；又不死心了两次还是关机。无奈之下直接了陆副支队长的电话，同样的关机，看看时间不过下午五，已经快到大原了，这倒诧异不已了，愣看着史静媛：“都关机。”

陈傲说了句，这一言惊醒梦中人，都理解了，一俟上上下下的通讯集沉默，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统一的行动了，平良德倒知这位傲秀才一般情况下说得还是蛮准的，不死心地电话回重案队，果真如此，除了一个值班的，其他人找谁都不在，不用问也知有秘密行动了，这是所有统一行动开始之前的征兆，对于重案队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一个瞬间对于曾楠同样很复杂，喜中透着一份无奈，无奈中透着几分不忍，不忍中又有几分不甘。俩个人即便突破了朋友关系的底线也没有改变更多，他还是那样拿不起放不下，曾楠甚至可以预料得到，在那个并不漂亮的妻和自己之间，如果让简凡重新选择一次，肯定不会是自己。

…

“查到了么？”曾楠问了句不相的话，试图打破着此时的沉默。

“那不更好查了。”

简凡摇摇，难重新写到了脸上，不知是为jian情之难，还是为寻亲之难，想了想若有所思说着：“在中国当警察，你得上通国情、下通民情，否则在实际中你寸步难行，机厂有自己的公安，这要是一倒闭原始资料恐怕要淹没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倒不是问题，可恰恰问题就是没有更充裕的时间…如果启用籍

陈傲瞥看了看后面的众人解释：“大原机厂九六年就倒闭了，当时政企可没分家，企业里有自己公安，那是单列来的，和咱们同行但不同路，治安籍这中间的琐事都归他们，厂一倒人员一离，倒不是就找不着，只是这其中的周折肯定还要有不少。”

沉沉地在车上睡了俩个多小时，简凡接电话的时候还有迷糊，知了消息嗯了声没作答。

肖成钢无奈地，一貌似很失落又不像失落的怪异表情，引得史静媛诧异地，追问着：“到底怎么了？又错了。”

…

“什么个情况？查到了？”平良德好奇地问。

“查到了，不过也没有…介休机厂八九年搬迁到了大原新店，九六年倒闭了。”

这是第六觉，不过你不可否认，女人的第六觉是非常灵和准确的。

这一个瞬间很复杂，离大原越近，脑海里浮现得更多的是老婆和老婆凸的肚是不是又大了几分，想得多一分，心里的张、不安、愧疚就多了一分，结了婚的男人不容易，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不但觉得对老婆有几分愧疚，而且对于坐在边的这位同样也怀着几分愧疚和不安。

醒了，伸着懒腰，喝了矿泉，冰凉冰凉的，开着车窗了，晃晃在车背上kao得有发酸的脑袋，再回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和瞥看来的曾楠又来了个四目相接，瞬间来电、又瞬间断电，曾楠照常开车，简凡照常打哈欠。

“那就等明天再说吧，估计是有大行动了。”

“在大原？”平良德和史静媛惊讶了一句，跟着和肖成钢同样一脸诧异的表情。绕了一大圈行程几百公里，敢情要找的还就跟你在同一座城市里，你郁闷不？

“不一定…貌似简单，实则更难。”

这一消息，反馈给了后面卡车上的简凡…

“那就更麻烦了。”驾车的陈傲接了句。

“不是错了，是不在介休。”肖成钢说着，很疼的样解释着：“真他妈是拖放、骑着驴找驴，介休方面说机二厂八九年搬迁到大原新店，和大原机厂合并了。咱们的同行说当时机厂是政企合一，厂里有公安，人员及籍资料他们没有存档，要咱们去新厂址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