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来化尽,药性尚未散在茶中,饮了自然无害,司徒花晓心计虽细,哪会想到这一招?
司徒花晓怕冷气走散了,急急送到东园口,仍叫翠云送进去。”
方天逸实在也热了,提起冰水壶便要痛饮一番,但他忽然想起,今日还是第一次送红茶来,万一疏忽可不妙。
他倾倒了一些在地上,见并无异状,才放心地喝了一大口,也没什么不对,便又去作工了。
原来此时冰块尚未化尽,自然没有异状。
司徒花晓躲在树林中,看了也是放心,便离去了。
方天逸又工作了半晌,便提壶再饮,这一次,冰水才下肚中,忽觉腹痛如续,方天逸大惊,知道着了道儿,但他耳听四方,方圆数大之内,没有一人来过,这壶冰方才犹是好好的,此毒却从何来?
他此时也无暇细想,忙丢壶于地,那毒不知是何物,厉害无比,不过三两分钟,方天逸已不支倒地!
这时有一人自远处奔来,正是柳老总管,他见状大是不忍,忙趋近道:“方天逸,你在干什么?”
方天逸捧腹道:“肚子痛死了…痛…”
柳公公心中一酸,双指迅地一点,方天逸想到是否要闪躲,就是这一迟疑,柳五常观指已点中他乳台大穴,此穴是三十六死穴之一,虽是轻轻拂中,却可以使人一时失去感觉,方天逸眼前一黑,情知不好,已然昏去。
柳五常不知自己一片好心,反害了方天逸,本来方天逸发现毒素甚早,此毒虽是天下第一,犹可托住,但此际地穴道被点,就如堤防崩决,毒素四处漫延,一发而不可止矣。
方天逸悠然醒来,已是黄昏时候,他只道是司徒花晓作的手脚,心中真是恨她恨得痒痒的。
他人虽中毒,心智却极清楚,只听得隔定有争吵之声。
原来是庄主夫妇在争辩,庄主道:“你不管管司徒花晓这丫头,倒反来说我。”
司徒花晓的母亲道:“人家是年轻一辈的!”
庄主冷笑道:“此子大是奇异,就是加了两倍毒也不能猝然置地于死地。”
女的道:“那事后你去和司徒花晓解释!”
庄主口气稍软道:“我不管。”
说着,门启处,庄主走了进来。
这时室中灯光甚暗,庄主的面目不易辨出,他沉声道:“你醒了么?”
方天逸冷冷哼了一声,他想:装就装倒底吧,看你拿我奈何。
庄主冷笑道、“你中了南中五毒,天下无药可以治,以后每月毒发一次,如果不服解药,五脏俱烂。”
方天逸怒气攻心,忽觉内中有如火烧,不禁大叫一声,庄主笑道:“你未服解药之前,稍为用力,便会心胆俱碎,我不想置你于死地,你可要小心。”
方天逸冷声道:“欺侮比你辈分低的,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那庄主哈哈笑道:“上者斗智,下者斗力,你懂什么?”
说着手掌一场道:“解药在此,你如果发誓听从我命令,便让你服了。”
方天逸暗想道:“上者斗智,好,我们就斗斗瞧吧!”
当下便道:“皇天在上,我方天逸愿从本庄法度。”
庄主大喜道:“你如从我,我可将全身武艺都传给你。”
方天逸暗中盘算已定,但方天逸知道也不能装得太热心,便道:“我不希罕。”
在主让他服了药道:“你不知道老夫的本领有多大,自然不懂。”
方天逸服了药,果然舒畅得多,他心中更是冷笑,自己尚未投师,他倒口口声声吹将起来了。
于是方天逸心道:“哼!有本事也只会欺负我罢了。”
那人不乐道:“你知道什么,当年天下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