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地挥手一格,他登时被一股阴劲一带带得向前冲了两、三步之远,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这时他心神早乱,根本没想到如何应付,只知本能地出掌防身“呼”地一下,他又被扫出一丈之外!
“呼”地第三掌,赵隆圣仰天喷了一口鲜血,鲜红而微温的血液又撒落在他的脸上,刹时他好像自梦中惊醒,陡然大吼一声,反手一挥,仅余的一柄长剑脱手疾飞而出。
赵隆圣的掷剑是他剑法中一招,以长剑作为暗器,是武林中仅有一人,这刻在生死交关下,长剑力道更是凶猛,那汉子一连三掌得手,心虽存戒心,却不料赵隆圣脱手掷出长剑,一呆之下剑已近身不及一尺!
剑身破空呜呜放出尖声,眼看那汉子难逃剑厄,墓然之间,那汉子长吸一口真气,放出一声低而轻弱的啸呼之声。
那声音好不尖细,越升越高,那汉子的身形简直在令人难以信任的情况下,顺着那长剑的来势一转,嗤地一声,长剑破袖而过,飞出好远。
赵隆圣惊得合不拢嘴,愣在当地,那汉子的身形缓缓停了下来,尖呼之声也渐渐减弱。
忽然,替目神隋姚瞎子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双手不住地颤抖着,颤声说道:“不会错了,不会错了。我已听了好久,你,你可是,欲苍穹的子弟?”
那汉子呆住了,他奇声道:“你干什么?”
姚铁剑冷冷道:“你快回答吧!”
那汉子哼了一声道:“欲苍穹吗,我不认得他,这名字我倒听过。”
姚铁剑惊咦一声:“你——那你怎么会那啸声?”
那汉子脸色大变,怒道:“什么啸声,你知道这般清楚?”
姚铁剑嘿然一哼,他吃那汉子当胸震了一掌,强用内力压抑伤势,此时心情激动,只觉胸前一片麻木,心脏狂跳不休,不由大大喘了一口气!
赵隆圣在一旁扶着奄奄一息的哈文泰,见状急声问道:“姚大先生,姚大先生,你受伤较重吗?”
姚铁剑长吸一口气道:“那年,古庙之夜——欲苍穹,他也发出这啸声!”
那汉子呆了一呆道:“不可能的!”
姚铁剑面上露了一个凄切的笑容:“那时,姚某双目未瞎
那汉子听到这里,心中陡然大惊,默然忖道:“不好,这姚瞎子大约认定下手伤他者真就是地煞欲苍穹,我方才那‘青云玄啸”功夫想他那年已见过一次,是以一听便知,我方才已否认是欲苍穹弟子,马脚已露,师父若知道,真不知如何是好!”他城府较浅,立刻忧形于色。姚铁剑是瞎子看不见,能竞飞见了不由暗暗心奇。
那汉子冷笑道:“姚瞎子,你别瞎扯——”
他已萌退意。姚铁剑冷冷道:“姚某双目拜那欲苍穹所赐,完全失明,那古怪的啸声姚某一生也忘不了,哼!”那汉子缓缓走了过去,一掌拍在那姓郭的背上,口中冷冷道:“姚瞎子你怎知道这啸声仅那欲苍穹一人能发——”
姚铁剑一呆,冷冷道:“这个可能太小!”
那汉子怒道:“那么,你要怎样?”
姚铁剑哼了一声:“若你确非欲苍穹门下——”
那汉子早已不耐,怒声道:“少爷今日本代那怪乌客要你的命,这哈、赵两人自找上门,后、算你们也伤了郭老弟,少爷急事在身,姚瞎子,我今日就暂缓你一命,然觉飞作掷剑绝技,少爷下次再领教!”
他说完这话,也不管姚铁剑怒吼,扶着娃郭的少年大踏步走了。
走了好几步,那性郭的少年挣扎着停下身来,反身对赵隆圣道:“哈文泰倘若死了,那也罢了!倘若不死,你告诉他,他这条命,郭廷君迟早是要定了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