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之后,金大人已派人保护宝眷了。”
孙帆扬怒叫道:“顾绍文,你好卑鄙手段!”
顾绍文低声道:“总镖头息怒,你大声叫嚷,难不成要叫镖局人都来看笑话不成,依在下看来,此事还是愈少人知愈好。”
孙帆扬果然不再高声发怒,他气愤膺胸,却是逼于形势,不能开口,心中却暗暗道:“如果这事一了,我孙帆扬只要三寸气在,姓顾的你等着瞧。”
顾绍文道:“目下只有此法,孙总镖头你看如何?”
孙帆扬惨然道:“我拿不出这许多银子。”
顾绍文道:“这个也不妨,孙帆扬镖局是金字招牌,在下只要总源头一句话。”
孙帆场沉吟不决。顾绍文道:“那不足的银子,由我姓顾的向林大官人作保,分几年还清,只是为明了镖局帐目,在下须派一位兄弟替总镖头帮帮忙,还有几个小兄弟也想请总镖头赏口饭吃。”
孙帆杨此时方寸大乱。顾绍文道:“在下只要求一个副总镖头和几个镖伙的职位,总镖头谅不至于拒绝吧!”
他处心积虑,就想攫夺这帆扬镖局基业,他知帆杨源局行遍天下,是武林一霸,孙帆扬又是个直性人,容易上入圈套,只须在帐目上弄弄手脚,教他镖局负债利上滚利,愈来愈陷,那么孙帆扬这人好面子,像局迟早可以盘过来。
孙帆场听他要派一个副镖头,他适才听了半天,只有这一句话听清楚,当下大为暴怒,刷地一声,长短金刀都已拔在手中。
顾绍文淡然一笑道:“孙总镖头的子母金刀,在下万万抵挡不住,嘿嘿,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区区一马。”
孙帆扬脸色激得通红,他此时理智渐况,真待出手大干,那顾绍文是何等人物,他冷眼旁观知道不能再逼,当下正色道:“在下深夜造访,只想总镖头不愿也就罢了,反倒要寻在下霉气,在下一片好心,不意得到此结果,总镖头如能杀死在下也便罢了,不然嘿嘿,在下可要遍邀大河南北武林朋友告以此事,评个理看看。”
孙帆扬心中一凛,怒火已减去了七分,他接下贡物这件镖,武林中人绝无人知道,是以出事以后,除了河洛三英老大在现场得知以外,别人自不会知道是帆扬镖局所失,他原意夺得失物,再显点本事警告三英,叫他们毕生不敢乱说,这时顾绍文一提,正说他孙帆扬心坎之中,他倾家荡产并不在乎,最担心的莫过于武林中人得知此事,行遍天下的帆扬镖局,竟在北方的地盘内失了镖。
孙帆扬神色颓丧,砰然一声,双刀掉在地上,他强自静定道:“好,好,好,在下一切都依了你。”
他双目冒火,凝视着顾绍文,顾绍文视若未睹,口中假意赞道:“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好汉行径。”
到机杨道:“在下搜尽局中所有,也不过五万两银子,明日便当奉上,其余五万两,在下保证两年内还清。”
顾绍文心中狂喜,他知这直性人已然甘心入银,脸上却假装声色不动,沉吟半晌道:“不足之数由在下向林百万大人去说情,不过林大官人平日做事稳健,如果凭空口说,只怕难以放心得下。”
孙帆扬心中一横忖道:“今日就全依了这老贼,只要帆扬镖局声名得保,这五万两银子总好设法,如果他逼得我无路可走,再和他拼命不迟。”
他心中盘算一定,便道:“依顾大人说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