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出众,端的头角岭岭,步履之间,直是龙行虎步,威仪非凡,那女的却正是五毒病姑。
那男的道:“此于心思周密,真是千百年来少见之奇才,病姑,你安排的计谋又失败了。”
那五毒病站平日何等狂妄,可是在这中年男子面前,却是恭敬已极,她轻声道:“妾身自信能逃过五毒病姑手中的人,只怕还很难得找到。”
那中年汉子沉吟一会道:“此人在悲哀之下,犹能如此持重冷静,假以时日,中原武林重鼎非此于莫属。”
五毒病姑道:“安身负责除去这人便是。”
那中年汉子道:“在下也未料到,我昨日碰到叫你安排此计,原以为一定能成功,想不到功败垂成,不知道被他发觉了什么不对。”
他说话很是柔和,可是他却有一种指使之气;那五毒病始只有听的份。
中年汉子沉吟半晌道:“今晚你再守在此地,据我看来,此子虽生疑念,可是毕竟亲情连心,晚上只怕还要来探查。”
五毒病姑连连应是,那中年汉子心中暗道:“此子身负失传绝艺冲天三式,看来地煞欲苍穹已练成这至上掌功,我本有把握打败地煞,可是对这冲天三式却是毫无把握,好歹要从此子身上探出这掌法之精妙来。”
中年汉子挥挥手道:“病姑你守在此,看看我所料如何?”
五毒病姑连道:“陛…相公料事如神,一定错不了的。”
那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你可要小心,莫要泄了我的底子,我潜入中原一年多,对中原武林尚未调查清楚。”
那五毒病姑道:“相公神出鬼没,岂是中原人士所能料到,妾身接到西天剑神托姓秦的要邀之书,为炼狼血丹耽搁了半月多,不知西天剑神怎样了。”
那中年汉子道:“金南道总是太急,他这次攻少林受挫,我也懒得见他。”
五毒病姑道:“他也是惦念陛…不…相公安危,一去一年多并无消息,恰好天禽天魁又来相邀,这才倾力而去。”
那中年汉子道:“欲天剑在少林寺,全南道他们怎能成功?病姑,以后要靠你的手段了,狼血草效力如何?”
五毒病姑道:“任是大罗金灿,也能使他迷失本性。”
那中年汉子点头赞许,他缓步走出林中,心中却又蕴藏了另一个阴谋。
夜,林子里静静的,偶而几声夜鸠的咕咕叫声,更显得凄厉可怕。
方天逸又潜回林中,他心中虽是认定此乃敌人阴谋,可是想到上乘内功能使人返老还童,又不禁悚然心惊,因为那石分之人实在太像爸无公了。
方天逸换了一双鹿皮靴,戴了一双鹿皮手套,怕敌人在路上下毒,他走一步停一下,端的目现四方,耳听八面,渐渐地又走进山间那块大山石处。
那尸体仍然靠在石上,方天逸打量四周,却不敢上前,忽然一声暴响,两条黑影穿林而来。
方天逸连忙闪身树后,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喃喃道:“那小子又被他逃脱了,我病姑还有何面子?”
她劈枝砍草,似乎极是恼怒,方天逸对自己所料更有信心,他心想道:“这五毒病姑果然是诈死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