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
方天逸回想这数日间之事,愈想愈是生疑:“每次那兄妹要.害我,老者都是及时赶来,而且表现得那么正直凛然,而且我每次偷听他们谈话,都是为我好的,难道都是串通编好的吗?”
他想到此心中发寒不止,转念又想道:“如说是那老者想学我的冲天三式,他只要我治好他妻子之病,这冲天三式错非口口相授,而且需要天资敏悟,内功极强的人,才能学会,我不去传他,他岂能学会?最奇的是他怎会知道我身怀绝传武功?难道他出手救我,已知我底细,就早安排下这一段事故来?”
方天逸运尽心思,他知此时面临一个极大危机,他秉赋端的过人,这事千头万绪,他想着想着,虽则不能得结果,常人一定躁急不堪,可是他倒反愈来愈是冷静,那起先浮躁紧张之情都已化去,白哲的脸孔微微发征。
方天逸仰望天空,那山峰耸立,任是狂风疾雨,这千万年来并未丝毫蚀减,乃是高耸在云端之上,方天逸想:“如果他老早知道我底细,那么他出手击倒五毒病姑,难道也是作伪,他干方百计使我觉得受恩感激,其目的难道就是要冲天三式。”
这一连串问号,方天逸虽不能肯定,但自觉已接近问题中心,他转念又想道:“可是那老伯并没有要求我什么,还是我自告奋勇要替他妻子疗病,他也是大行家,一定也晓得如此高深武学,并非可以偷学的,他虽是有意说好话给我听,但其中并无半点恶意,难道还有另外的阴谋不成?”
方天逸缓缓站起,他默默对自己说道:“方天逸,方天逸,你只要小心行事便得了,明日便见分晓。”
次晨一早,那老者又捧了一大碗药汁,他放下药碗道:“老夫整理一下行装,小兄弟快服药。”
方天逸肿一转忖道:“他目前一定是要利用于我,定然不会弄手脚。”
他拿起碗来,正待一口喝尽,忽然又想:“如果这老者先入一着,他揣透常人心理,就在这一般决不可能的当中弄了手脚,说不定他妻子生病之事根本是假的,我岂不是上了当?”
他正在沉思,眼角只见那老者面色柔和,丝毫看不出清浅来。方天逸一端碗放近嘴边,一口而尽。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恭喜小兄弟大好了,休息一会,咱们便上车到寒荆所住之处去。”
那老者才一出屋,丫环进来收拾碗盘,方天逸冲着她道:“佛来米儿!”
那丫环脸一红道:“多西尼米。”
方天逸笑笑,那丫环脸带喜色,碎步而去,方天逸心有所感,恍然若有所悟,他忖道:“这老者一家均非中国人士,佛来米儿是什么话,瞧那模样,一定是句称赞女子美好的意思。”
他这番猜测,真是半点不差,他转身走近窗边,半晌才回转身来,那老者正要接他上车,方天逸忽然目光呆视,仰天跌倒地下。
那老者道:“怎么啦,小兄弟。”
方天逸牙根咬得紧紧的,双目睁开,却是知觉全无,那老者待了半刻,一拍手掌,那青年进来跪下,老者挥挥手道:“快送这人入密室去,两个时后后再来叫我。”
那青年道:“我遵命。”
那青年抬起方天逸往内走去,莜儿如彩蝶一般投入老者怀中,她桥声道:“陛…啊老爷子,你真是计通天神,这小子年纪虽轻,可也是角狐狸,真难应付得紧。”
那老者一抹脸上,取下一副人皮面具,立刻恢复原来面目,正是那堂堂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