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醉心于方天逸那飘忽的一掌,对于情势并未注意,心想那姚瞎子吃方天逸当胸真力一震,定是死多活少了。
方天逸这招乃是上次和冰雪老人交手学到,他虽是瞧了一个大概,可是施展出来也有几分精神,这招原是冰雪老人多年积悟而出,是以连中年汉子也出神不已。
两人走了很远.姚瞎子爬起身来,他运气只觉血脉畅通,并未半点受伤,他一怔之下,对于刚才所发生之事大是不解,他心想,方天逸刚才攻式汹汹,非杀他而后已,可是自己中堂却丝毫不伤。
看来那掌多半是招虚招,力造全无,他愈想愈对,他性子换而不舍,刚刚死里逃生,又往前追赶上去。
中年汉子和方天逸又走了一段,前面不远之处便是官道,中年汉子忽地勒马道:“喂,方天逸,你把那冲天三式运功方法讲出来。”
方天逸点点头便滔泪不绝地说了起来,中年汉子屏息聚神而听,听了半天,只觉方天逸句句都是武学至理,头头是道,可是反来复去绕着圈子说理,对于那练功法门却是一句未提。
他瞧了方天逸一眼,但见他流畅地背述着,显然是了然于胸的东西,再怎么也瞧不出是在作伪,他正待开口发令,忽然脚步声起,漫天银光闪烁,直往他头上罩下。
中年汉子双袖一拂,双掌发了出去,一时之间风声大起,那漫天银色细外,都像活的一般,一起转了方向,倒往四周飞去,~个苍劲的声音道:“好厉害的劈空掌!”
人影一闪,从来路又走出姚瞎子来,那中年汉子脸色一变,斜脱方天逸,方天逸恍若未见,还在背诵那武学大道,中年汉子不发一言,身形一闪,迎空向姚瞎子攻到。
他这临空一击,在空中就换了数招,姚瞎子闻声辨招,右闪左闪,招招都在间不容发。
姚瞎子躲过三招,判断敌人攻击已尽,正舒了一口气,忽然腰间一麻,全身软了下来。
原来那中年汉子,虽只临空一击,可是一招之中包含了七八个式干,变把之速,真足以骇人听闻了。
那中年汉子对方天逸道:“方天逸,你去将他脑袋割下。”
方天逸正在背诵,他刷地拔出短匕,一步步走上前去,中年汉子双眼瞪着他半点不放。
方天逸走近姚瞎子,举起短匕,口中仍不断背道:“气出丹田,五心向上,纳而归肺,七孔皆张。”
那中年听得一怔,不由叫道:“你再讲一遍!”
方天逸短匕下刺之势一怪,那中年汉子走近来,方天逸喃喃道:“气出丹田,五心向上…”
才说了一半,那中年汉子忽然道:“先杀了这厮再说!”
“纳而归肺,七孔皆张,就是这样。”
他比了一个招式,足跟运劲,匕首往下便刺,身子刚转动,蓦然“当”地一声,他的手中匕首竟吃一物击飞,他真气下转,全身力道都聚集脚下,硬生生将一个身子钉在地,没有转动一分。
那中年冷眼一看,原来远远来路又跑来两骑,一个如铁塔般大汉挺直坐在马上,他身旁那匹马却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那大汉高声道:“剑下留下!剑下留人!”
他人未到]顺手抛了一块石子,十丈之外竟能将方天逸手中短匕击飞,此人武功也着实惊人了。
那少女坐骑尚未跑到,口中早已高声叫道:“喂,姓方的人…大哥,你瞧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