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月国主只觉全身发软,他自许极高,虽然强如天座三星、地煞以及少林、天山掌教,他也并未引以为真正敌手,认为对方只是一介武夫,可以智取。却不料会在一个少年手中,遭到生乎未有之失败。
方天逸在无可奈何之下,施出了“冲天三式”凌月国主实在太强,虽并未能偷袭成功,方天逸却又逃过一次杀身之祸。
那日他伪装中了迷药,其实早就运气将药汁逼在食道之间,待凌月国主一转身,他便一滴不剩全部退出,一路上跟着凌月国主,连续破坏了凌月国主的阴谋。
方天逸往荒僻之地走去,他心中并无半点自得之情,反而懊丧已极,心中不住叹息忖道:“我舍生冒死,便是要探听凌月国主人中原之秘密,可是在这当儿,我却外出不在,只听了个无头无尾,真是可错呀可惜!”
他心想如果司徒花晓不在这紧要关头被人擒住,那么此事焉会如此,自己继续装下去,岂不是将凌月国主海底全给探出?天意如斯,却是无可奈何。
方天逸估量凌月国主在北京决不会久留,他想到司徒花晓犹在虎口,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也不敢远离京城,便藏在城郊农村之中,等到第二日又潜回城内,立刻往客舍赶去,只见客舍空空,凌月国主师徒已然走了。
方天逸连忙掀开床罩,只见司徒花晓好好地昏睡未动,他心中暗叫侥幸不已,这床下柜后,原是最普通隐藏之处,唯其如此,反而将智通天神的凌月国主师徒骗过。他哪知凌月国主为盗禁城兵符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是以放过许多细节,只将兵符到手交给巧匠高大雕瞧了一眼,这便火速赶离北京。
方天逸抱起司徒花晓放在床上,轻轻拍开司徒花晓的穴道,他探探手脉,知她心神交瘁,身体大是衰弱,非静养数日才能恢复,可是自己仍得追踪凌月国主,此事端的为难。
他见司徒花晓容颜惟淬,心知她这些日子一定吃尽了苦头,东逃西躲,最后还是落在贼人之手,想到司徒花晓幼时何等的娇贵,她如今受苦受难,皆是起因于自己出手杀了她的爹爹。
方天逸愈想愈感歉意,又瞧了瞧司徒花晓略带焦黄的脸孔,那头上秀发散乱,风尘仆仆,心中突然感到无限怜惜,一横心忖道:“目下一切都不要管,只先等司徒花晓好了再说。”
这时司徒花晓悠然醒转,她无力地睁开大眼,眼眶深深润着一圈黑色,更显得默默无神,她瞧瞧方天逸,开口想说,竟是无力出声。
方天逸柔声道:“司徒花晓,你好好休养,坏人都被我打跑了。”
司徒花晓双目失神地看着他,脸上一阵迷惘。方天逸忙道:“司徒花晓,你并没有受伤,只是身子略虚,养息几天就会好的。”
司徒花晓点点头,方天逸忽然想到她已一日一夜未进滴水粒米,连忙走到厨房,自己动手熬了一锅红薯粥,他虽是少年男子,可是从小便一向自理,对这烹任做饭之事,比起女子并不少让,那店小二见他生火淘米,流利无比,也便乐得休息。
过了一个时辰,那锅中红薯甜香四溢,方天逸盛了一碗粥上来,扶起司徒花晓坐直。
司徒花晓四肢无力,方天逸只得一匙匙喂她,才喂了大半碗,司徒花晓头一昏又倒在床上,方天逸见她虚弱无比,心想让她多多休息,便轻轻替她盖上被子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