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道:“宫廷森严,谁改往内富闯?我喜欢一个人幽静,连宫女都造开,如果后面者跟着几个侍卫,岂不是大煞风景?”
莜儿摇摇头道:“公主还是老脾气,你除了看书作画,凭栏远眺,其它都不感兴趣么?”
公主淡淡一笑。莜儿忽道:“公主,有一个消?,关你切身大事,你要听不要?”
公主俊脸通红,啤了一口道:“不知你又嚼什么舌,我可不要听!”
莜儿笑着道:“你口里说不听,心里却比谁都着急,二十来岁的大姑娘的心事哟,我怎会不知道?我…我也是过来人呀!”
她年龄与公主相若,可是言语行动却老练已极,公主听她愈说愈不像话,脸上微温,莜儿并不忌惮,仍是笑着说:“公主,这事关你终生幸福,你可要听真了!我听金道南说,殿下已决心将你许配举国闻名的少年将军,凌月国王御林军统领兼须执金香的李坚。”
公主头更低垂嗫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彼地忽然柔声道:“李将军年少英俊,皇上早有意培养他成为王朝第一大将军,你害什么羞呀?公主,你难道讨厌他么?”
公主不语。莜儿又遭:“李将军对公主可是一往情深哩!唉!如此郎君要找也不容易哪!皇上既有意,我先恭喜公主了。”
莜儿滔滔不绝地游说着,公主却低垂着头,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半晌忽然抬起头对莜儿道:“此事是当真的么?”
莜儿正色道:“君王无戏言,既是皇上亲口跟金道南说的,我想一定不假的了。”
公主看了莜儿一眼,心中忖道:“如果真是五兄决定,我难道真的要跟…跟这武夫俗人生活在一起过一辈子么?”
莜儿道:“等到皇上明春归来,便是公主大喜之时,咱们女人家迟早得有个归宿,公主是金枝玉叶,凡人自难高攀得上,皇上选定李将军,也是煞费苦心的。”
公主忽然幽幽道:“被贵妃,我…我…可…可从来没有碍任何人的事,宫内的事也从来没有管过,你…你们…当真不能…不能容忍我么?”
她愈说愈低,简直像是在拼命,粉颈激得通红,莜儿听得——怔,公主温柔天性是宫中上下皆知的,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话来。
莜儿冷冷一笑,脸色一沉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人,天下都是你们家的,我岂敢和公主争宠夺权,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她声音虽低,却是面寒如冰,公主心中大感慌急,她一生之中从来和任何人争吵过,对于别人厉言相责,一时之间,竟是心虚无比,她结结巴巴地道:“权贵妃,我…我可不是这个…这个意思,请你别误会…别误会了,你们对我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便是。”
她慌急之下,眼泪几乎流下,莜儿这才转颜道:“公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过这种话听说来真教人生气,好好的,咱们别的不谈,先到前园去看花去。”
莜儿看见公主怯生生地站起身来,生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姑娘,心中大感满意,公主天性柔弱,等她下嫁李将军搬出宫庭,那宫内外舍她莜儿还有谁人。
两人慢慢走到前园去,莜儿指着盛开的百花道:“这里一年到头花开不歇,真是满院生气,四季皆春,公主怎的心境老是不开朗?我瞧你总是轻愁眉梢,几天不见,又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