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钦佩
方天逸一怔,他思想min捷已极,一转念之间,已悟出她话中之意,当下便dao:“安司徒花晓识见超俗,洒洒似玉,在下乃一介武夫,司徒花晓不以卑贱相视,感激实shen。”
安明地悄脸一红,心知方天逸已了解她话中之意,此人聪明如斯,真是难得,她见方天逸言语之间,仍是自卑自轻,便dao:“人各有志,财富是shen外之物,岂足dao哉?”
方天逸微微一笑,对这总督于金心地忠厚,不禁大起好感,心中却忖dao:“这姑娘心地也忒好了,她总以为我自卑自践,其实,我岂是对名利在乎的人?”
安明儿又喝了口茶dao:“这茶甚是清冽,其xing柔而醇,如果多饮竟会醉了,所以有一个好听的名儿,叫‘冰心玉壶’。”
方天逸品了一日,那茶味果然悠绵沉冽,心想这名当真是美不胜收,却又能名符其实,真是上上佳作。
方天逸dao:“‘冰心玉壶’,端的是好名儿,安司徒花晓惹人,这等美名,一定出自司徒花晓手笔了。”
安明儿听他连称自己“安司徒花晓”比起去岁在甘兰dao上邂逅之时更加生分,心中甚是不喜,那名儿果然是她巧思偶得,原本是心中大大得意之事,此时却了无喜欢之色,只淡淡地dao:“雕虫小技,难登大雅,重大侠文武双全,真是笑坏行家了。”
方天逸笑笑不语,忽然从后堂中传来一gu轻烟,檀香弥漫前厅。安明几dao:“家母礼佛已毕,檀香燃尽.便可出来相见了,方…你远dao而来,又当大年新春.好歹也要多住几天,不然家家huhu过年休闲,你行走却是大为不便。”
方天逸dao:“在下狼迹江湖,以四海为家,真想不到刚好碰上过年,看来只好打扰几天了。”
他shen怀绝大机密,估计不但要向安大人报告,而且还要与总督大人共谋大计,必须耽搁几天;安明儿听他肯住几天,心中大畅,掩不住满脸高兴dao:“这几年年年丰收,百姓大为裕足,过年过节,从年初到元宵,可有热闹好瞧的了。”
方天逸正色dao:“安大人爱民若赤子,清政通天,难怪上天降福,风调雨顺。”
安明儿鼻子一耸,心中大是得意,脸上尽是自负的神气,她望了方天逸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我爹爹真了不起,连你一个外乡来客,居然也知dao了。”
安明儿装作不在乎地dao:“喂!咱们不谈这个,从去年大年夜起,兰州城竟夜不禁,百艺杂耍,只要入夜便在咱们府前演出,真叫人目不应暇,有踩高脚的,有走钢索的五儿,还有玩魔术猴戏的老tou干…还有…唉!一时之间也说不了那许多。”
方天逸见她眉飞色舞地说着,心中不由怦然而动,他再是shen沉,终究是个少年人,此时听到有热闹可瞧,怎会不喜欢?正待答上两句,忽然后堂传来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dao:“明儿,你在和谁讲话来着?”
安明儿叫dao:“姆妈,来了一个我的好朋友。”
她口音一变,竟是南方人音调,原来她母亲是沅水女子,安明儿叫声未毕,帘子一掀起,走出一个四旬左右富态雍容的贵妇人来。
方天逸连忙拜见。安明儿dao:“姆妈,他叫方天逸,女儿上次在甘兰dao上多亏他照料相救,才没有吃到坏人的亏。”
她母亲抬眼打量方天逸一眼,只觉此人明澈如水,容光照人,眼神之中一片湛然悠远,绝无半点少年人浮hua嚣张,真是人中之龙,衣着虽是陈旧,可是更显得随和可爱,心中暗dao:“这孩子又俊又稳,难怪明地为他神魂颠倒。”
她耳旁却听到方天逸dao:“晚辈方天逸,叩问总…伯母大人金安。”
安夫人连dao:“方公子快请坐下,老shen可担当不起。”
方天逸依言坐在一旁,安夫人仔细瞧了方天逸几眼,心中大是满意,寒暄几句,吩咐安明儿好好款待,便回后屋去了。
安明儿和方天逸娓娓清谈,两人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物,谈起话来,自是妙趣横生,彼此之间点到即止,对方之意均能全心了解。
那安明儿谈的都是女儿家日常趣事,她日才甚好,又是脆言如珠,说得很是动听,谈及捉弄教诗书的冬烘先生时,更是眉飞色舞。
方天逸很专心地听着,不觉已是掌灯时分,安明儿愈说愈是高兴,一直到婢女上来请两人人席,这才双双走向正厅去。
方天逸只见厅中摆了一桌酒席,那厅子甚大,梁高数丈,极是气派,圆桌周围却只放了四张椅子,侍候的婢女倒有五六个,安明儿dao:‘哦姆妈为你洗尘设宴,看来爹爹也要来。”
她话未说毕,内厅中一个沉着苍劲的声音dao:“夫人排下家宴相邀下官,不知为何事件?”
另一个声音却是安夫人dao:“今日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