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啦。”
这时,他们转过了一个山弯,怪叫声陡然响亮起来:老王八,三八蛋…”
何足道听得几乎要笑了出来,他们飞身跃过一道山沟,转出林子,只见两个人正在十丈之外一起一落地拚斗着。
何足道叫道:“是他!”
方天逸低沉地道:“天魁!”
然后两人一齐向另一人望去,只见一个破烂楼褴的老人,光着脚板正在与那天下第一名手的天魁殊死大战,两人齐声惊叫起来:“是他,原来是他!”
雷以谆脑中一转,问何足道道:“是你在死柳家堡中所遇的那老头?”
何足道道:“谁说不是。”
雷以谆又问方天逸道:“你也见过他?”
方天逸点点头,他忽然大叫道:“你们看——”
只见十丈之外,两个人忽然都像是疯了一般地抢攻起来,那天魁在忽然之间仿佛化成了千百个人一般,满天都是他的影子,而那个疯老儿更是不成话儿,只见他手舞足蹈,完全不成章法,本来那尊容已经够难看的了,这时更不成样子,口中又不干不净地骂起话来:“老王八…臭老儿,臭老地。”
仿佛他自己挺香挺年轻似的。方天逸暗暗皱眉道:“天魁那雷霆万钧般的攻势怎么竟攻不进他那乱无章法的拳脚中去?”
何足道道:“咱们下去瞧瞧吧——”
就在这时,全然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场中一声炸药般的暴震,接着又是一股狂飓直扑过来,三人的衣襟呜呜作响,眼睛都要睁不开来,接着,他们发现场中站着的只剩下了一个人!
那怪老人倒了下去,方天逸和何足道是一齐飞跃而下,方天逸大叫道:“天魁,你瞧瞧是谁来了?”
天魁眼都不抬地冷笑道:“小子,你还没有死吗?”
方天逸和何足道落在他身前五步之处,采取倚角之势,方天逸冷笑道:“莫说是你,就连凌月国主那只老狐狸也都以为我死啦,嘿嘿,偏偏我就没死。”
天魁嘿然冷笑两声,没有答话。何足道道:“天魁,你怎么不呼救求援呢?”
天魁仍然冷笑不语,何足道缓缓向倒在地上的老人走去,天魁微一抬掌,何足道悚然止步,凝神以备,天魁忽然微笑道:“不用看啦,已经报销了。”
何足道说不出话来。方天逸道:“你以为你的诡计不错吗?嘿嘿,可怜呀可怜——”
天魁知他又要耍花样,索性装着很感兴趣的模样道:“什么可怜?”
其已道:“你以为凌月国主与你一般的心思吗?哈哈,那只老狐狸真是个少见的奇才,你天魁论武学么,算得上天下第一人,若说斗智,那就免提了,在下只警告你老先生一句话,先贤有云:‘免死狗烹,鸟尽弓藏’,先生要留神啊。”
他信口胡址一番,说得天魁好像是凌月国的走狗一般,天魁虽是老好巨猾,也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冷笑数声,不再理睬方天逸。
方天逸道:“所以我说呀…”
他还待说下去,忽然之间,天魁对着何足道猛冲过去,何足道大喝一声,举掌便是一封,他心存警惕之心,一出手便是平生组学,只听一声闷哼,天魁借着他的掌力飘出十尺,地上却留下一长串点点滴滴的血迹!
柳以淳和方天逸叫道:“好掌!”
何足道茫然摇了摇头道:“天魁原来已经被怪老头打伤了。”
他们三人连忙向倒在地上的老人走去,方天逸伸手一摸脉门,脉膊已经停止了。
他心中一惨,说不出话来,雷以谆也是一摸,黯然叹了一口气,何足道叫道:“怎么?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