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狱洲妖族不兴,以及诸子百家是在他陨落后形成,只怕也逃不过他的钻研
在未入魔道前,他认为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学习,因此自行布施,在狱洲天下各处设立学堂,这三教殿中,就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儒学记:我自三十六岁科举既断之后,绝不至于学校又三十一年,终不能忘其为儒也自古有用之才为君子儒者,尽出于学校,当知学校乃礼义廉耻所自出之地,岂徒有用而已?切勿谓向之学校,儒者惟业科举时文,腐而无用,何补世道?
然科举时文,其所讲明,皆九经诸史,天地阴阳,五行万象;析理则精微,论事则得当,亦多开发后学其为人物典刑,气节议论,初未尝亡也;特行之有至有未至,多成空言,今言空言者亦罔闻,三十年,旧儒无矣不能自具儒者之道而之,乃抱此拳拳空意,欲以被之将来,可哂也已惟吾夫子之道,无古无今,无变无异,无断无续,无穷无极,遂述此意”
“道学记:我夙慕长生,甚欲创道院,识道后化为顽物,不复作神仙梦想乃止迩来仙佛之居,数倍多于三十年前,而率皆富者蔽身,贫者窃食焉,非真心出家,通身俗气,厌骂贫者,安有真心供养于人也是不可身外求道,道不在于身外决不可心外道,道不在于心外此心不真不定,不纯一,不空玄,有想有存,有意有方,所有运用有希望等事,尽是妄想,才有纤尘,即生摩业于深定中假有,一切祥异皆为魔,勿喜勿怖勿视,当自然消灭,始契至妙
道院过数百所,不如以一点真心,尽情供养一切道人,尽力利益一切众生;若以此为道院,始入神仙境界,敢以我夙誓真心,尽诚吐露,向者所参道家精蕴,冒禁破戒,说而为丈平等供养十方三世,一切神仙,一切道人,一切世人,愿一一先以德行为本,仍以此道,寿其自然清净之夭,终以此道,同挟乎天地人而同于无无有有,有无无有之表,岂不了其无所了之了而了也邪?”
“释学记:昔不忧饭,今忧无饭;昔不忧师,今忧无师南方禅教诸刹,连年遭水遭荒,十方丛林,古意今尽不存,竟无十方本色衲子,处处僧亦皆少逆料此后,法门愈其难矣昔创此僧堂为大众设,非使我独安于办道也,安其身所以安其心,安其心所以安其道;苟不安于道则不安于心,不安于心则不安于身,不安于身则心生万梦,失却自己,何以为佛法栋梁?何以为众生表率?僧固亦人也,为其清净慈悲了达自心而得僧之名若以落须发,披袈裟为僧,九间万椽为僧堂,此世间见也
第佛法至此亟矣,必先得数十人,肉身大士大阐神通,应化天下诸刹,使一切衲子,外不坏于一毫,赂贿酷虐,内不犯于一尘,yin杀贪傲我今苦告诸佛子,各各述入大回心三昧,但言之至此,我亦罔知所措,诸佛菩萨,宁不动心焉,我遂呕我心中无忱声而为誓”
儒道释魔,这是心魔老人的一声经历,不可谓不沧桑,最后的魔学记只写了一半,却是没有再写下去的机会,终为遗憾
白庸很想参拜心魔老人的尸身,无论是作为继承者,还是对他的一生感到敬佩,可惜这位老人最后选择了兵解,不要说尸体,连牌位都没有留下于他而言,大概也不需要让后人来瞻仰自己
很快就找到了儒门先辈埋骨的地方,一男一女,一者持剑,一者持枪,肉身并没有腐烂,依旧完好,一身浩然正气,哪怕处在魔殿中,也无法被掩盖,如黑夜中的皓月般明亮
左朱殷上去拜了了三拜,然后运功调息,以意识沟通对方,显然是在用儒门的秘术进行联系,证明自身的正统,从而获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