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三上班时间，叫我小白，你年纪比我大不是？上班了你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很烦总指挥这三个鸟字。”白墨拍拍杨文焕的肩膀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傻都看你手了。”

几声冷笑，大伙转望过去，却是那个全大队最刺的司机杨文焕，在那里怪气的笑不笑。

“白队，不好意思，我，我有激动。”老张骂完杨文焕才醒起，白墨就在跟前，他望着白墨鼓励的神，咬了咬牙说：“我就倒苦了，白队你不知，我们那老城区，真的就十几平方的骑楼住三代人，还好楼层够能搭个阁楼，我从小到大不敢带同学去我家，我快三十岁的人了，最大希望就能自己一个房间，那怕，那怕只有一个床位也中！”

“杨文焕，你吃饭了没？没有是吧？行，老张，给我叫两个饭盒过来。”白墨递了票给老张，老张开始推说不用，白墨脸上就恼了，说：“你要这作派，我就不敢劳烦你老人家了，我最多自个下去买！对，买东西当然得拿钱，我是不熟所以让你跑个。”

“那我和以前在队喝我们连长一样，叫你‘’，行吧？，我家里负担有重，不瞒你说，我每晚都在汽车班里过的夜，家里啊，十三平方，住了三代人，我每月工资都大分给家里了，要攒钱首期，要不这么下去，不是法，所以，平时我得省，能过就算了。”

老张左右打量了一下，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挥了挥手说：“我们去活了，白队你忙吧。”白墨了，也没有说什么话。直到那群警走到门的时候，白墨才叫：“老张，你留下。”

白墨等老张去，招手杨文焕过来，让他坐下：“你经济有困难？怎么不开？你要和我说实话，我最讨厌人打官腔说话了，说，是不是有困难？”杨文焕的脸有些通红，过了半晌才说：“白总指挥，我家里情况是不太好，但我也没欠人钱，也没向人借钱…”

杨文焕不知为什么要想哭的觉，这幸福对于他这个整天活在被排挤中的人来说，的确是太突然了。他之所以没有哭来是因为很怀疑白墨有没有疯掉！他结结地说：“这哪行，这哪行，我，我怎么能住领导的房…我这…”“啥不行的？你不是白队的司机吗？半夜白队要用车，还得等你赶过来啊？”白墨没有开说话，只见老张窜了来，边指着杨文焕的脑门边骂：“你这傻！我是瞧在大家一起从小玩长的街坊我才骂你！人家想和白队攀关系都没门，你倒在这里假惺惺了，你戏给谁看啊？又不是叫你贪污受贿！”

“扯，这么大个人，两个包什么用？老张，你别他，两盒饭外带四个包。杨文焕，给我收起你的钱，你听不听？这是命令！”白墨想不到第一天有了个司机，就得对他摆官威，说完也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我…”杨文焕在老张快要门时，想了许久才挤这个字，但他没有说“不要”就停了下来，老张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神，示意他别再倔了，别惹白墨不兴。杨文焕也知老张是为他好，所以咬了咬牙掏了两块钱说：“给我捎两个包就行了。”

白墨一拍大：“这话听着心里舒畅，这么着，大话我也不说了，以后上班你跟着我吃饭，饱，你别推辞，你就当命令去执行，你不吃饱要有个什么情况要安排你去理，你有那个力，有那个状态吗？吃饱，最基本的东西，你放心，白米饭吃不穷我，怎么着你也听说了，我是副厅级待遇对不对？一会你把这锁匙去一，我那房三个房间呢，你用一个就是了，不许和我抢主人房！记得了，带小妞回去不许太吵！”

唉，白墨苦笑起来，他摸了摸新剪的短发，半晌才说：“老张，我明白的，我也是工人家的小孩，有啥不明白？草阶层不就这样吗？行，我以后帮你留心，我和你说，这队里的工作，我不在时，你要负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