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定定看着他仿佛吃了一惊；“原来你已经…”

可是只看到一贯在上的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吓得几乎呼停止，才终于明白师傅对自己有多重要，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要他有一得不开心。

白画自嘲地笑，她这算是在为东方x卿牺牲吗？他什么时候成了打鸳鸯，保守古板的可恶家长了？

所以…所以她终于还是吃下了东方X卿给他的归仙丹。决定回师傅心目中的那个小骨，无论那个小骨到底是她还是别人，他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了。只要他喜，他想把她当谁就当作谁吧，他再也不生气了。

千骨难为情的低下：“我只会这一个…”以前都是师傅照顾她，她什么都不会，现在想要好好照顾师傅，却又在也来不及了。恢复记忆之后的那个千骨，定是聪明伶俐，什么都会的吧？

几乎已经回忆不起小骨未现的时候自己是怎么生活得了，千年的岁月动的漫无声息，可是从来都觉得理所当然，不觉好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后来小骨来了，一切悄然改变，他开始变得不像他，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东方x卿扬起嘴角，笑容凄清，逐渐消失不见。

“师傅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记得刚刚发生过什么，只是担心的看着白画，他的手臂似乎是越来越疼得厉害了，到底以前的那个小骨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又多思念，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痛到昏迷不醒？”师傅没有生你的气。“白画目光平静淡然中带一丝悲悯，她说的没错，自己没有权利束缚她，她犯下的错，欠下的债，上一世已经以死还清了。东方说的也没错，自己心日盛，和从前一样只会害了她。

“师傅！”千骨此时才恢复神智，看到白画似乎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吓得脸都绿了，踉跄的跑到她跟前，产看着他的伤势，泪不断下落。

“对不起，师傅，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杀东方！你若是真不准，我就不跟他走了，我跟你回去，没有你的允许绝不踏云山一步，你不要杀他…”

东方x卿的影慢慢在月下淡化：“白画，我不会和你争，我也只是想挽回我所错过和时去的。她魂魄渐全，虽依旧虚弱能力有限，但总有一天会恢复所有记忆，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到时候她若还想离开你边，没有什么能阻拦我…”

白画心悲苦，一时又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却突然闻见一熏然的想起，右臂上一阵清凉，床前垂落的白纱随风轻动，让他有似梦似幻的错觉。”小骨在什么？“

低见他正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伤疤上抹膏药不由苦笑，这怎么可能好得了。”师傅你别动，等下药蹭没了。“

清楚，想她又逃避她，想珍惜现在的拥有的确有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无法自。了十多年，却仍只是把她教成了个废，看得久了，连你自己都迷惘了她到底是谁，迷惘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和他在一起，既是救赎也是凌迟，你无时无刻都不再痛苦。既不肯让她离去，也永远不会接受她，因为在你心底，她已经和你的那个小骨不同了，接受她会让你觉得自己正在叛变，抱着她如同抱着别人，你会内疚。可是离了她，你又不能活。这样永生永世的痛苦下去，又是何必能？”

白画本就无大碍，却也懒得抬手，放任自己沉溺在她小小的关心里，一一就

“师父…不痛…”千骨坐在床前，的抱着他的手臂。

他逃避，他狠心，他顽固不化，那么多年，甚至没能听上一句，她说他。

千骨握着他的手，埋在他怀里微微有些颤抖，他虽然想要嫁给东方，可是从来没真的想过要离开师傅的，那么多年师傅就是他的一切，他当时只是太生气，只是以为没师傅不要她了。

世上最可悲的事是当过去你的那个人成为你的一切之时，你却对她不再重要了。

“师父…”

伤疤只是痛，其实一直在痛，有时候轻有时候重，那块他生生剜下来的仿佛一直没有愈合过，那么多年没有一刻不再疼痛提醒他犯下的错。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着同一个杀死她的梦。

虽然声声说，如今只要她要，什么都会给她。可悲可笑的却是，她已经本就不想要自己了。

一双手握住他颤抖的左手，袖被撩开，他只觉得想要回，掩饰那块伤疤，却觉温的指尖在伤疤上游走，然后是冰冷的，和贴在上面的脸颊。

千骨蹬蹬蹬的抱去，端了一碗粥来。”师傅，肚饿了吧？“她小地了，然后喂到白画嘴边。

白画缓慢的睁开睛，伸手抚摸她的发。

“这一世我来，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或是利用它。当初你为长留山，我为异朽阁，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我们都为了六界众生抛弃辜负了她。其实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俩，都市区来他的资格。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我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如今想的，也只是尽力补偿。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此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也不要再把她当孩对待，否则她永远都只能是个孩，无法真真正正回千骨。”

他不是一个好师傅吧，也不是一个好掌门，总是要牺牲一个才能保全另一个。

他又哪里会饿：”小骨学会下厨了？“

白画没有说话，周围杀气弥漫成一片绝望和死寂。

白画摇，她会了千骨又怎么样呢，难有可能原谅他吗？那时才是她真正失去他的时候。